“明智之举。”
玛莎说那也是无奈之举,入侵者人多势众,其中有四个人还是特别危险的,能打的同伴都被他们制服,自己治病救人还行,要论打架,她不是那块料儿,只能做到这些。
说完,玛莎叹着气,走回她的医疗室里。
我和安妮莱斯到镇上走走,四周静得凄凉,我们在那年情人节游玩的街道中心停驻,她看着荒凉的街头,背对着我问了我一句,她是不是很傻。
我说她一点都不傻。
她苦笑,说自己就是太傻,以为自己是在赎罪,到头来只是在被命运玩弄着。
我不相信所谓的命运,她说我不用相信,因为我不会被命运束缚,她不一样,从她出生那一天起,她就被命运不断地折磨。
安妮莱斯告诉我,她出生的那天便被烙下罪人的印记,族里的长者预见她将会给族人带来灭顶之灾,族里的大部分人把她视为灾星和敌人,而她也确实给自己的种族带来了灭顶之灾,差点让精灵们从这个世上彻底灭绝。
小主,
我表示那不是她有意为之的,我看过尼克的记忆,早期的尼克单纯善良,我这里不是为那个家伙洗白,我只想告诉她,人心会随人类成长,因各种经历而发生改变,这些都是无法预料的。
安妮莱斯感谢我这样安慰她,迈开脚步走到中央广场的喷泉前,对着喷泉对我说起她小时候的事,讲起她以前住的地方也有一个喷泉,小时候最喜欢在那里玩,但因为她是灾星,从来没有别的孩子愿意和她玩,每次见到她不是躲开,就是用石头驱赶她,尽管她后来成为了伊芙的守护者,族人依旧对她不待见,因此没过多久就,她就离开了部落,四处流浪。
之后的事,她说我也知道了,就跟我看到的一样,她在山里深处定居,救了一名落难的少年,和那位少年相爱,后来又遭到背叛。
我从后面把安妮莱斯搂紧,告诉她这些都过去了,我会保护她的,她的痛苦,她的悲伤,我会陪她一起承受,会让她幸福。
安妮莱斯抚摸我的手,她问我,可曾感受过幸福。
我说有家人可以说是幸福。
她却说,她第一次见到我时,并没从我的灵魂里感受到快乐,我的灵魂就好像一潭死水,里面的我,遍体鳞伤。
我没有否认,那确实是那时候的我。
她还说我总是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面对枪,刀,甚至更危险的情况,我都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感觉一心想求死。
我确实多次想要求死,毕竟我一直都有自杀的想法,我的背后虽然有完整的家庭,但我却从没感受过快乐,多年以来只有各种以关心名义的控制,贬低和压力,我从没得到过任何人的理解,也无时无刻不活在随时要遭受语言家暴的风险中。
我的一生,都是在制定防范犯错,保证自己少遭受暴力的日子中度过,时间越长,我变得多疑多虑,内心封闭,谁都不信,产生谁都是敌人的想法。
本来我的人生会黯淡无光到死为止,要不是第一次死亡,或许我会变得更糟。
我原本是忘记那次记忆的了,但最近一次濒死让我回想起来,我曾经杀死过世界,当初的我抑郁到极点,但身边的人不信,最终引发恶疾,不治身亡。
那一刻的死亡是肉体的死,而我的意识在一片黑水中苏醒,看到所有世界支离破碎的模样。
是那个黑衣的男人,也就是我,跟我做了一笔交易,让我重返人间,破碎的世界才勉强愈合回来。
大概率是我那次死亡,家人才减轻在我身上的压力,但我已经失去所有感情,是遇到安妮莱斯,才让我的感情再次了解到拥有感情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安妮莱斯转身抚摸我的脸,深情地看着我,说我也不容易。
我说比起她,我这都不算什么,我不相信命运,但我还是要感谢命运,因为命运让我俩相遇。
在小镇上又逛了一阵子,我和安妮莱斯便返回诊所,在诊所外,我看到玛丽安和玛莎正在拉扯争吵,就过去询问发生什么事。
玛莎见都我和安妮莱斯,马上向我们求助,说玛丽安想要去救伊森先生和找缇娜和袭击小镇的人类复仇,叫我们劝说玛丽安不要冲动。
玛丽安用力将玛莎推开,背起行囊朝我们这边走来,安妮莱斯张手把她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