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军校尉用沙哑的嗓音吐出一个字:
“攻!”
千余人的队伍便如海浪一般,一个浪头卷向了穆岭城。
陷阵营里的每一个军士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而且都是带艺入营。
他们既有江湖人的狠辣,又有军人的热血和凝聚力。
城上的箭矢如骤雨一般落下,陷阵营军卒集体扛起大盾飞奔。
“叮叮当当!噼里啪啦!”
箭雨被弹开,偶尔有那么一两支漏网之鱼,也被军卒身上的甲胄拦住。
转瞬间,陷阵营已经爬上了云梯,顶着从城上落下来的石头和箭矢奋力攀爬。
“长枪手!给我死了戳他们!”
眼看陷阵营越来越近,彭将军立马安排长枪手过来守住口子。
枪头往下狠狠一戳,直接钉在了陷阵营军卒的身体中。
可是那军卒却是狞笑一声,使劲握住枪身,从云梯上跳了下去。
长枪兵猝不及防,也被连带着往下面掉落,幸亏及时被同伴拽住。
下一个陷阵营军卒抓住机会,在云梯上一跃而起,稳稳落入墙头,立刻抽刀血战,为后面的同伴打开空间…
诸如此类的事情,不时地在城墙上发生。
慢慢地,越来越多的陷阵营军卒攻上城头,占据了不小的地方。
彭将军一看这样可不行,立马调集重兵,从两头围剿陷阵营。
城下的燕军也在调集兵马加大力度攻城,意图通过陷阵营打开的这条口子杀进穆岭城。
城上城下,喊杀声震天。
西域边军确实不弱,愣是死死地守住了缺口,没让燕军大部队攻进来。
陷阵营军卒就更不用说,虽然最终没能彻底突破,但却让西域边军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此一战过后,陷阵营损失了数百人,而西域边军伤亡的人数是它的数倍…
破晓之际,燕军终于鸣金罢战,后退十里休养生息。
这一次,城守大人不再兴奋了。
昨夜守军伤亡之大,让他忧心忡忡。
照这样下去,穆岭城怕是守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