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犹如雷击,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
“如若这般,他梁廷方一直是在做戏不成?”
“同吃同住,彻夜相聊,他与我推心置腹啊,这一切难不成都是假的!”
突然而来的真相,让他不知所措。
时而痛哭流涕,时而自言自语。
在前一刻,他还在坚守誓言,要为梁廷方尽忠。
可现在看来,他就如同一个笑话一般。
让人就这么戏耍了。
“公达何故如此。”
裴元峥走近一步,劝慰道:“要说梁廷方对你没有半分情分,就连我也不信。”
“只是在他心中,更多是利用,而非真情罢了。”
“公达做了这么多,已足以对得起他了。”
荀攸回过神来,自嘲一笑。
“裴大帅,不必劝慰。”
“想我荀攸自命不凡,自以为能看破天下局势。”
“可到头来,我自己却深陷局中,被人诓骗至此。”
“可悲!可叹!”
他站起身来,看着身上的一袭白衣。
心中顿时气愤不已。
“我喜着白衣,梁廷方便多次赠我白袍。”
“我以为知己难逢,到头来,不过是工于心计。”
“真是笑话,笑话!”
他一边说着,竟一边开始撕扯身上的白袍。
看见白袍,他就会想起梁廷方的假仁假义。
他恨这身白袍,也更恨愚蠢的自己。
见状,裴元峥连忙上前阻止。
“先生乃是仁义之人,才会如此尽忠,这不是你的错。”
“荀攸愚蠢至极,竟落得衣衫褴褛的下场。”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裴元峥将身上披风解下,并亲自为荀攸披上。
“裴元峥只愿先生早日振作,助我一展大志。”
荀攸看着身上的披风,目光骤然一缩。
深邃的眼眸之中闪过多种情绪,最终化为一种坚定。
“荀攸愿助大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