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一个女人人生的开始。

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年纪。

“昨天你去了哪儿？”

“先是去张记买了一盒荔枝糕，再回花店包了一束黄色郁金香，紧接着就开车去了郊外的山上，给晚……”女人闭着眼深吸一口气，“给卫晚扫墓。”

慕叙白又顿了一下，这么轻易的就交代了？

不对吧？

可他用余光扫了眼商时序，并没有什么异状，又继续做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和卫晚什么关系。”

“要不我先说吧，说完了看警官还有什么想问的？”孔以珊温柔的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她出奇的配合，和沈枝意最初说的一样，她根本没准备遮掩。

看见商时序同意，孔以珊这才慢悠悠的说。

“我和晚晚从小就是邻居，不过后来我家搬走了，晚晚就一个人，我留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晚晚，我想看看她这些年过得怎样。”孔以珊嘴角一勾，她的笑容如沐春风，让人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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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发现晚晚和另一个同班的女生走得很近，这本没什么，可我发现那女生根本就不是个好的，经常背着晚晚做些不好的事。”孔以珊眼底里露出厌恶，“她甚至还和田仁这种人有联系。”

“她明明就知道田仁是什么人，可因为田勇，她背叛了晚晚。”

“那晚上我去晚了，我看着晚晚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昏暗脏乱的小巷子里，她本不应该是这样，她应该生活在阳光下，她那么的努力，结果呢？”孔以珊笑着笑着就哭了，“她一直为自己的梦想努力，最后却死在这样的败类手中！”

女人狠狠的攥紧手指，指尖都插进自己的血肉中，也不觉得痛，整个人都被恨意吞噬，刚刚温柔大气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我当时就想冲上去杀了那群人，可我能做什么呢？手无缚鸡之力，别被人反杀了。”

“这个时候有个人找到了我，是个男的，他说能帮我报仇，也会让这群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我并不相信他，也不想与恶魔为伍。”孔以珊哽咽的说着，她也曾挣扎过，可没用。

一点用都没有。

“我知道答应他们的合作，我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我真没想到，这些年他们也没让我做什么，反而定期给我发了一些田勇和宁悦受苦的视频，每次视频的结尾都会有一段话。”

孔以珊努力的复述原话，“你想要的都会实现的。”

“似乎是这样说的，不过意思也差不了太多。”孔以珊没纠结这个，“我知道田勇死了，宁悦也死了，我太高兴了，可田仁、吕洋还有那个姜佩瑶！都还活得好好的，我不甘心。”

“这个时候，他又发了个视频，是他们这三个人被绑着的视频，视频末尾还有地址，我飞快的就开车过去，我带着晚晚送给我的簪子，是我在国外的时候晚晚寄给我的，去了我才发现旁边早就替我准备好了刀。”

孔以珊看了看自己的手，笑得癫狂，“晚晚送的簪子我怎么能让它变脏呢？所以我就让那簪子代替晚晚，让晚晚看着我把刀插进他们的大脖颈，鲜血喷了我满脸。”

“我很开心。”

“之后，我费了很大劲儿把尸体搬上了车的后备箱，把他们带到了晚晚的墓前，让他们跪着给晚晚赔罪！”

孔以珊已经疯了，双眼通红，嘴角的笑意就没断过，“晚晚，你的仇我终于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