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哥,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方瑜轻咬了一下下唇,然后说:“而且你要把我爸带到哪儿去,我总得知道,对吧?”
方瑜这话看似很是有道理。
可我的脸色却是一变:
“方瑜,要不是看在阿姨的面子上,我真不想管你这事儿了!”
“之前我就跟你说过,让你爸戒赌会很痛苦,你也答应了,对吗?”
“现在你百般不放心,我还怎么帮你爸?”
“如果你真的想要你爸好好地……现在回去,别再插手这件事,最多半年,我还你一个身心健康的父亲!”
方瑜复杂的盯着我看了一眼,然后又把目光看向方军,无力的说了一句:
“这都是你自找的,好好改造吧!”
扔下这句话,方瑜转头离去。
方瑜的意思好像方军是要去坐牢似的。
不过我的手段倒也差不多,可能方军落在我手里,要比坐牢更痛苦一些。
在村头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在车里,方军龇牙咧嘴的问我:
“小末,你……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
我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别多问……等到地方你也就知道了!”
方军沉默了片刻。
过了许久,方军这才长吁短叹的说:
“哎,也好……要是能把这赌戒了,吃点苦我也愿意!”
“以前我可真不是这样子的,就是被同村的几个人拉着去赌钱,人家都说有个什么新手保护期,我……我也没有!”
“第一次我就输了一千多!那可是一千多啊,我就寻思着赢回来,以后就收手!只是……哎,没想到越陷越深!”
“到了现在,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方军长吁短叹的说着,他自己说自己的,而我全当他说的话是放屁。
我不否认,方军以前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是一个好人。
我也不否认,方军是真的想要戒赌。
不过我更加不否认,只要我现在放方军回去,他第一时间打方瑜手里那五万块钱的主意,然后直接奔赴赌场。
因为赌棍我见到的太多了。
除了发生重大变故,那些赌棍有一个算一个,根本不可能戒掉赌。
倒不是我瞧不起人,如果这类的赌棍,真的有恒心的话,一开始就不会让自己深入其中,更不会家破人亡。
所以,赌棍的眼泪,让他们尽管流就是了,所说的话也就是随便听一听。
“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