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含糊其词，努力降低对方的存在感。

快六十年了，而周姜予自己也不过二十多岁，她确实也不清楚那段往事。

哪怕是村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都不一定知道当年那些零星的往事。

只不过小时候的印象中，方家那位一直是很沉默阴冷的性子，也不喜欢她爸，可再不喜欢，他也养大了周章明，

而且，那些藏起来的过去，还是不要大张旗鼓地挖开比较好，奶奶后面生下的那两个孩子，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想提起吧。

周克已无奈极了：“唉，作孽啊！！！”

“姜予...你再跟我说说你奶奶最后清醒的那段日子吧。”老人试图知道一些细节，了解姜文茵为什么清醒之后仍旧没有回来找他们。

明明当时，所有能阻碍她的人都已经死了。

周姜予当时年纪小，有些记忆并不太具体，“奶奶在最后的日子里很平静，也是在当时重新给我起了周姜予这个名字。”

“还给过我一个玉叶子吊坠，也不知道奶奶是怎么在当时的情况下还保留着它的。”

周姜予顿了顿，翻出手机相册里的玉叶子照片给周克已看：“二爷爷你看，就是这个，只不过后来被我弄丢了。”

这话她说得有些心虚，吊坠其实变成了空间，但她又很想知道这玉叶子的来历，想看看周克已知不知道。

周克已摸出眼睛看着照片，眸中闪动着泪花：“这个我知道，是你爷爷寻摸了好久，淘来送给你奶奶的，算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呢。”

怕周姜予觉得丢了吊坠内疚，又道：“没事，你爷爷奶奶不会怪你的，它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

这话倒是在不知情的状态下，一语双关了。

玉叶子完成了守着姜文茵的使命，也让周姜予获得了新生，只不过，这玉叶子的来历跟她想得有些出入。

原本以为会是周家的传家之物，却没想到，这是爷爷当年淘来送给奶奶的定情信物。

周克已又问起周章明的事，周姜予都如实回答了。

老人家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作孽”，内心的愤怒与悔恨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