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不爱笑，可碰上刚回归的侄女，想努力摆出和蔼可亲的样子。

周姜予听着这些亲近话语，心头微暖。

周源指了指头顶的日头说：“爸，姜予，我们进去说吧，外面太热了。”

他有心拉近两人的距离，半真地假地说道：

“姜予，你是不知道，我爸平时特别忙，今天特地提前回的家，我们谁都没这么大面子。”

“行了，话这么多，你跟你妹妹能比吗。”

周彦齐笑骂道，他跟周克已一样，心里对周姜予有着无限的怜惜和愧疚。

尤其是知道周章明智力受损后，这种情绪到达了顶峰，等待的这两天，时常都在想着要怎么补偿他们父女。

这会儿人真来了，看见落落大方的堂侄女，之前准备好的说词竟然都没用上。

进到老宅里，周克已果然醒了，正跟周章明两个人玩着你画我猜的小游戏。

见周姜予回来，周章明欢快地向她跑去：“囡囡！一起，玩！”

他旁若无人地拽着周姜予的手臂撒娇，天真憨厚的样子，让周彦齐含糊不清地叫了声：

“大哥....”

周彦齐心中难受，周章明本该跟他一样，是在周家的庇护下，有一番作为的天之骄子，现在却连正常交流都不能。

周姜予没想那么多，跟往常一样，从口袋里拿出零食，柔声细语地哄着周章明。

周克已见他们一起回来，装作气呼呼地说道：“彦齐，你也跟这两个小的一起去见姜文秀那老太婆了？怎么不等我一起！”

周彦齐这才知道，周源和周姜予刚刚是从医院回来，他走到周克已身边坐下：“没有，门口碰上的。”

周克已这才满意些，有些急切地问道：“那个老太婆应该没几天活头了，她真的醒了？说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