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饭盒地下压着。”

陈教授看到红色的纸上有一些简单的问答，最上面的题目写的是“关于自助厨房的调查问卷”。

陈教授感兴趣的扶扶眼镜：“自助厨房？是个好创意。”

“老陈，是什么呀？”

陈教授看着老伴吃苹果咬到果核，把手伸到她嘴边，老伴吐到他手里。

“你一口咬小一点。”陈教授笑着把果核扔到垃圾桶里，“一些小问题，正好我问问你。”

“你问吧。”

“除去菜的成本，你认为炒一个素菜（包括简单的带肉炒菜）需要花多少钱？选项分别是一块两块三块四块。

这个你应该会回答，家里都是你在做饭。”

“除去菜的成本，那就光是水电或者煤气的钱，还有简单调料，其实花不了多少钱。”

“这四个选项你选哪个嘛。”

“要是咱家的话我选一块钱。”

“这么便宜吗？”

“用不了多少钱，所以要不是说在家吃的划算嘛。”

陈教授点点头：“第二个问题，和第一个差不多，做比较复杂的饭菜，炖肉时间超过半个小时的，需要花多少钱？”

“这个费气，我说的是天然气，对了咱家的天然气费用你交了吗？”

“这个不用操心，学校有补贴，自动都续上了。”

“哦，那就行，等我出院了，我还给你做你爱吃的梅菜扣肉。”

“好，回到正题，比如做梅菜扣肉，除去材料的钱，你选多少钱？”

“这个得三四块吧，我不知道，哪里能算那么细呢。”

陈教授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支笔：“那我就填一个四块钱吧。”

住院部的五楼是心血管疾病的病房，当时郭良在饭店遇到的那个留下陪老娘的中年男人在这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