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杰的医术在这里逐渐传开,下午就有城市里的人专门开车前来找彭杰看病。
“老婆,这个人是什么来头,戴着大金手表?”刘野担任摄像工作,但他不是很专心,带着镜头来回跑,时常错过老婆和翻译的对话。
彭杰拿出一包新的针,慢条斯理的对着镜头介绍:“这个病人是从城里开车来的,他是他们那个医院的外科医生,听说了咱们这里有中医义诊,特意赶过来。”
“医生也来找你看病啊?他们当地医生的收入看来还是蛮高的。大金手表都戴上了。”
“你老老实实在跟着我录视频,省的我还得给你解释一遍……”彭杰口干舌燥,今天已经看了六七十个病人了。
刘野赶紧闭上嘴,不再说话,紧紧跟在老婆的白大褂后面。
下午天色渐暗,黑色的皮肤在黄昏下更显黑暗。
这时候有个年龄非常大的老头拄着拐杖走过来,后面跟着很多个人,一看就是个大家族。
巫医立即走过去恭敬的搀扶,介绍道:“这是我们族长。”
彭杰点头,没有再多的话。
她这一路走来,各个国家的高官政要见了不下百人,没有说非要入乡随俗的像当地人一样庄重的表示尊重。
这个族长看起来的表情有些不太愿意的样子。
“他不会是被强迫过来治病的吧?”刘野也看出来老人的抗拒。
彭杰很有经验的说:“我觉得,他还是不太信任我。”
在众多族人和亲朋的劝说下,老人躺在竹床上接受治疗。
双下肢水肿,抬腿困难,彭杰号脉掐腿一通检查,就算知道具体是什么病情,她把理论讲出来,这些人也没有懂的,干脆直接治疗,交代注意事项即可。
老人躺下后听话了不少,他是今天看病的最后一个人。
老人的儿子说,为了感谢彭杰,他们特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招待俩人。
刘野很高兴的想去,但彭杰用英语回绝了。
“老婆咱们为啥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