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验过腰牌真假后,让出了道路。
邵乐楼快步走向地牢的石阶。
仙桃仍旧在木牢里。
她变得不一样了。
邵乐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短短几日她全身遍布刑讯的痕迹,手指与双足满是青肿。
小主,
纤细的指骨变了形。
双腿无力地拖在地上,无法支撑身体。
那群人不再把她吊在木架上,而是随意地扔在稻草堆里。
不止如此……不止是那些犯人身上再常见不过的伤痕。
她的手腕左一道右一道,割开了三四处口子。
伤口用布草草扎住,最新的疤痕仍在淌血。
“你们做了什么?”
邵乐楼瞪向看管她的士兵。
见惯流血的兵卒咬了咬嘴唇。
“不是我们,是皇子。”
积羽逼问仙桃不老药的配方未果,每日取她的血炼药。
“他疯了么?人血怎能入药?”
邵乐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与他同来的副官劝他小声。
“不止如此,皇子告诉兰国公,倘若他再不交出配方,他将……”
士兵眼神犹豫。
“他将什么?”
邵乐楼不敢相信有什么能让见惯杀戮的人犹豫。
“他将挖出女公子的肝做下酒菜。”
那个人做得出来。
竹国国君以廉耻以国威,逼迫兰国公父女,而积羽更加直接。
两个人中只要一个知道配方的人活着就够了。
背叛丈夫的妻子,不是积羽的选择。
哪怕兰国公交出配方,他也一定会想方设法折磨死女公子。
仙桃姬是父亲给予他的耻辱。
他恨她,甚至胜过对不老药的渴望。
兰国公恐怕也清楚一旦交出配方,即是女儿的死期,所以迟迟不肯就范。
可是这样下去……
邵乐楼抓紧木牢的栏杆,盯住稻草堆里一动不动的女子。
与第一个梦中的情形不同,她只是得到了不老药,无法死而复生。
她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