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毫无胃口,因此没马上喝。
恰好赶上无衣回宫。
他闻了下汤的味道,跟随行公公说汤凉了,命他们撤下去。
关翎以为那是件再小不过的事,没在意。
“那碗汤怎么了?”
关翎压低声音,在屏风后问素月。
小主,
“皇上命人把那碗汤泼在凤梧宫的花丛里。皇后殿下养的狗嘴馋吃了汤里的鸡肉,今早四肢凉了。”
关翎一惊。
她在御和殿日日昏昏沉沉,大家怕妨碍她养胎,没人在她面前碎嘴谈论宫里的琐事。
她不问,素月与婵月也不跟她说。
无衣今早不得不摆驾神木宫,临了不放心,顾不上合适不合适,突然做了变动。
“娘娘清楚微臣为何必须每日前来就好。”
屏风后又传来叶士诚的声音。
“除我罗列清单外的膳食糕点,一概不许端进殿。但凡进娘娘口的食物,必须先经过我的眼。”
他吩咐宫内其他人。
殿内鸦雀无声。
“此乃皇上临行前的口谕。”
平时随侍无衣的公公补充。
底下人这才三三两两地应是。
“也请娘娘勿轻信他人。微臣先告退……”
叶士诚正打算回太医院,有人风风火火由殿外闯进来。
“姑娘来尝尝我做的油虚茧。”
婵月手托一盘冒着热气的油炸果子跑了进来。
她自太子府时跟随水悦秋,到了玄鹿苑也不讲究规矩。
无衣在时姑且装装样子,无衣一走故态复萌。
满屋子人见她冒冒失失的样子笑也不是,呵斥也不是。
婵月与关翎一样,以为太医下午来,赶在晌午前想先让水夫人尝尝她的手艺,一进门撞见叶士诚,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叶士诚没留意她,盯着她手里的油炸果子。
“哪儿来的?”
婵月不知他官事官办,只道他比平时严厉,吓得脸白了。
“是……是我做的。”
婵月哆哆嗦嗦地回答。
叶士诚伸手由盘子里取了一个糯米油茧。
“先生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