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城镇似乎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地。
他们没有继续移动。
在他们滞留期间,陆陆续续有其他士兵抵达。
晚来的人推来了好多辆蒙着黑布的车子。
关翎不知道那些藏得结结实实的车子里装着什么。
车子在沙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车辙印。
在沙漠运送笨重的物资并不明智。
反常的做法引人怀疑。
景丹华把车子分成三部分。
一部分安置在城内。
士兵把剩余两部分推上了两侧的山崖。
关翎想登上前门楼,仔细瞧瞧那些车子的摆放方式,景丹华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拖回了房间。
“你是俘虏。不是客人。”
他与士兵打了招呼,一看见她登高即刻用弓箭瞄准她。
与士兵用雅克达语商议军情时,景丹华也刻意避开她。
“你跟普通的女人不同,不能不防。”
他用手指抹过她的嘴唇,接住她迎面劈来的手掌,满意地捏了捏她的手腕。
“力气大了不少,恢复得不错。”
话音未落,他轻轻一扭玉臂,照旧把她的膀子拧到背后,反压在床上。
“但是不要测试我的耐性。”
他捉住她的下巴,用嘴唇摩挲她的脸庞。
“假如我生气,会用比皇后更可怕的手段处罚你。”
血痂慢慢掉落,水悦秋气色红润起来。
原先嚷嚷着杀她的士兵们暗自庆幸没有真要她的命。
容貌是其一,这名俘虏全无女人应有的卑微顺从,奇怪的是不令人生厌。
她与他们敌我分明,又非无理取闹。
身处敌阵既不曲意讨好,也不咄咄逼人针锋相对。
他们起初见她时神经紧绷,认识久了在她面前态度自然而然地松弛下来。
于是有人趁景丹华不在,与她搭讪。
雅克达常年与华英国交战,士兵大多懂几句华英国官话。
借助比手画脚,关翎能明白一些他们的意思。
他们位于彤关以北的一座古城。
抓住她后,他们绕了彤关小半圈,转移到了这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