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公子知道下棋的规则吗?”
邵乐楼再迟钝也咂摸出了滋味儿。
“不知道。”
仙桃回答地干脆利落。
“你是不是在戏弄皇子?”
积羽的侍卫气愤地口水快喷到她脸上。
“吾只说陪皇子下棋,又没说有本事赢他。”
仙桃用指头点着白子在棋盘划圈。
“吾确实下棋了不是?怎算戏弄。你非要吾赢才罢休?”
积羽两指夹着黑子,盯着棋桌对面的女子不说话。
“算了,换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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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乐楼推了推仙桃的肩膀,示意她让开。
“女公子棋艺虽差,棋品倒是不差。”
积羽吐了口气,把棋子扔回棋奁。
“我累了。改日再来向女公子讨教。”
侍卫官不敢忤逆,随他出了帐。
“皇子怎么看?”
走远后,侍卫官不解地询问积羽。
积羽回首望了邵乐楼的营帐一眼。
“兰国公未必真心投降。女公子再怎么与他关系恶劣,也是父女。他撤去都野守卫,我军进入书阁如入无人之境,孰知不是别有算计?多派几个人盯住将军营帐。”
另一头,邵乐楼也在责怪仙桃。
“你不知道下棋的规则还敢跟他对弈?万一他杀心顿起,手起刀落怎么办?”
仙桃用手指在桌面划拉着积羽刚刚的棋路。
“你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吗?”
她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海棠文学
邵乐楼摇了摇头。
这是梦,他怎么可能知道积羽什么时候出生?
“哪怕不知道,通过棋路也可以反推一个人的心性。”
她纤长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脑壳。
“或胆怯多疑,或勇猛无畏,或心怀鬼胎,一个人的性情必然影响他的思维方式,而这又将渗透在他的一举一动中。”
棋,是最快显露出一个人思维布局的方式。
邵乐楼跑到她身后,看到她用酒浆在桌面画了一幅纵横交错的线路图。
仙桃指了指其中最长的一根线。
“积羽皇子不是他那位好皇妹养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