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血腥味和香水调制中的辅助成分类似,只会无限放大另一种味道。
那两点猩红攫取着他的目光,蔺峥平静问:“怎么伤口还在冒血?”
凌江玥还真没注意到,打算用纸巾擦掉:“我也不知道,可能身体自己在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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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和血里还有毒素吗?”
“没有了,打抗生素的时候就解……你!”她的话突然打个磕绊,有些怔愣地看着蔺峥低头时的发梢。
他舔去了那两滴血,接着若无其事地抽纸为她擦拭。虽然低着头,但说话时仍然给人一种侵略性。
“你能看见生物体能量和信息素,应该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状况。害怕吗?”
“……不怕。”
“为什么?”
“因为是你。”她含糊不清说。
“我很可信吗?”
“……才不可信。”她小声说。
“不可信就对了。”蔺峥把擦拭过伤口的纸巾塞进自己飞行夹克的兜里,再次抬头看她。
“性信息素对人的影响其实并没有其他物种那么严重,因为人类的人性通常会压过动物性,而且我们谈感情,而感情有排他性。”
“但有两种情况除外,一是那个人本身动物性更强,二是在受信息素驱使前,他已经有了排他性感情。”
凌江玥眨眨眼:“什么意思?”
“非要说出来吗?江玥。”
从来不点名道姓说话的人,突然这样叫她名字,凌江玥压下去的冷静状态有些破功,罕见呆呆地看着他。
沙滩上的警戒线外,此时飞速驶入一辆豪车,西装革履的凌江聿甩上车门匆忙往里走,和值守的警察快速沟通着。
在他之后,另一辆车停在了更远的位置,驾驶座的俞璋透过挡风玻璃搜寻着想找的人的踪迹。
其实他对凌江玥并不是很熟悉,但很奇怪,他一眼就看见了她半边身影——在一辆车里,被一个男人挡住了大半。
两个人的姿势是可想而知的亲密。
就是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