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珈眉头高高挑起,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去喜马拉雅山?和你睡了一晚上,连夜爬上世界最高峰跳下来?”
“……”蔺峥眉骨压着,面无表情扫视她。
林珈忍着笑,和他一起扫描掌纹打开临时收容所,走进去时继续说:“所以她到底去哪儿了?”
“去山里找蛊虫。昨天找的一只飞蛾被她捂死了,她要去多找一只活的重新观察。”他想起凌江玥昨晚试图拍活鬼蝴蝶的心虚样子,眼里带上几不可见的笑意。
“蛊虫?还真是苗疆草蛊婆啊。你怎么没把她留下来?”
“怎么留?她为了自由什么都能抛开。”蔺峥话里没有自嘲,正常语气说着话,顺便把收容箱打开,露出里面被固定的吸血毯尸体。
“我不信你没打算,”林珈抱着手站在一边,上下看他,“上次苦肉计把她骗回来看了一眼后,更放不下了吧?还和凌江聿联系过,你们没商量点挽回的办法?”
蔺峥不意外她知道自己和凌江聿联系,检查完吸血毯,把收容箱装进运输推车里,抬眼说:“你觉得能有什么办法?她可是能删记忆的人。”
“ok,我换个方式问。她还会回来吗?”
“会。”
“所以你绝对想了什么办法。她之前可是没打算再回来的。”
推车滚轮在地板上发出轻微动静,他们往回走着,蔺峥隔了会儿突然笑一声。
“凌江聿说她小时候就很心软,长大了也没变。”
那么恨路锗之,那么讨厌路愉用音频控制她,最后还是送了份生日礼物给路愉。
路愉说得没错,她是个好孩子,分得清爱和恨,好和坏。
林珈意味深长看着他:“就知道你绝对不可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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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峥露出个和凌江玥相似的浅笑。
被一腔热血操控的男孩儿才会只盯着爱和恨,明明得到和失去才最重要。
…
又一年冬天。
神农架附近又发生一起野人目击案,特调处连夜赶过去,下高架时天气骤变,痛快下了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