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泽,你妈妈好年轻呀,就是肤色黑了点!”
“瞧你妈一上台就把班头夸得合不扰嘴,哈哈!”
“镇泽,你妈妈知性又美丽,你怎么没有你妈漂亮?”
“你妈是做什么工作的?”
“你们都闭嘴,别说了。”
妈妈在教室里激情地演说,却不知道我的同学们在连廊里七嘴八舍的议论着她,我气乎乎地打下这个,又打下那个,还是止不住他们嘴巴。最近全市农网升级改造,我妈天天要跑到工地画台区图,风吹日晒的,不黑才怪。
“难怪你成绩这么好,原来你有一位这么好的妈妈。”裕如背过身去,靠着墙,泛着泪光幽幽地说。
“就是,就是。”高翔也嬉皮笑脸地应和着。
我尴尬地笑了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我上前拥抱了裕如,却什么也不说。我也实在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怕自己说得不好,会不小心刺激她那颗脆弱的心灵。可怜的裕如,出生后没多久,她的妈妈就“走了”。虽然这么多年来,他爸爸为了悉心呵护她,一直独身,但裕如时常还是会感到忧伤,毕竟父爱再好,也是母爱永远不可替代的遗憾。
班会结束后,妈妈叫了一辆出租车,带着我直奔怀德路的‘通山人家’。原来爸爸早已经在这家酒店订了席位,这会他和三爷爷已经到了,让我们赶紧过去,一起给三爷爷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