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如果没有江砚沉像只苍蝇一样,围着他转的话,应该是能安心生活的。
江砚沉自那天从御书房跑出去后,有近半月没出现在黎初面前。
本来黎初还以为江砚沉应该是不屑于和一个短命鬼做朋友,才自发远离了他。
结果后面他又出现了。
还有模有样地把自己私自在侯府辟的卧房重新安置了一遍,就这样常住下来了。
于是黎初被迫同他住在一个院子。
如此一来的后果便是,那江砚沉不知发什么疯,每日卯时雷打不动叫他起床,让他小跑举铁做晨练,将他折腾的半死。
一日黎初终于爆发,说什么也不去了。
结果那江砚沉却突然红了眼,说出些什么一定要他活得更久之类的话。
黎初才知道这人干这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事的出发点。
他好笑又好气地告诉他,他如果一天到晚待着不动,可能毒发的速度还慢一些,要是每天动如脱兔,毒素侵入肺腑的速度加快,说不定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着。
那江砚沉听了,悔的要命,黎初安慰了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至此,黎初才开始了他真正混吃等死的美好生活。
*
冬去春来,转眼又是新的春末夏初。
黎初算是彻底抛弃了前两世早起的生活习惯,这会儿已经睡到了午间。
他躺在院子里,想着昨晚天刚黑不久就上床歇息,怎么也想不清为何能睡到现在。
他觉得手里空空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没拿,冥思苦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他的扇子呢?
于是他朝屋内大喊,“那什么……白及!可有看到我的扇子?!”
白及整理好床铺,拿着折扇出来,一脸无奈,“公子,你刚才漱洗前叫我帮你拿着呢!怎得就不记得了,是不是哪天,你连白及的名字都要忘了?”
黎初嘿嘿一笑,他能说刚才确实一度没想起他的名字嚒?
他接过折扇展开,看向扇面的桃花,眼里浮现出怀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