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穿白色,是因为她觉得卡尔肯定会穿白色。
正想着,汽车的鸣笛声就响了起来。
白色的汽车从天边滑落,卡尔人还没下车,就先听到了他爽朗的笑声。
他今天果然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装,领口插着一支红玫瑰。
露娜也来了,她站在车门边,并没有上前的意思。
“安德烈,你有一个好父亲啊!”卡尔笑着张开双臂,热情地拍了拍他的背。
安德烈双目通红,垂在裤缝旁的拳头捏的死死的。
“其实他原本可以不用死的,”卡尔凑到他的耳边,“是你迟迟不肯死,才把他逼死了。”
“你这个狗杂种!”安德烈终于忍不住了,拳头砸向他的脸。
格林格拉斯家的男人们都围了上来,神色不善地盯着卡尔。
“还真是熟悉的滋味,”卡尔笑着抹掉了嘴角的血迹。
他的童年孤立无援,每天都生活在暴力和恐惧之中。
“各位,与其将怒火发泄到我身上,”卡尔高声道,“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害得你们只能分得那么一点点遗产?
“是我吗?是命运吗?
“不,是因为你们的大哥就是个固执的蠢货!
“他做决定时有和你们商量吗?他赚到钱时有和你们分享吗?
“现在他犯了错,凭什么要以侵害你们利益的方式来填补?”
卡尔的一番话,说出了族人们的心声,他们都有些心虚地低下头,不敢让安德烈看到他们眼底的怨怼。
“哎,要不这样吧,”卡尔漫不经心地将红玫瑰扔到贝隆的胸口上,“安德烈曾经打断了我的一条腿。
“现在你们谁帮我打断他的腿,我就让谁做格林格拉斯的家主。”
人群中多了好几双跃跃欲试的眼睛,只是碍于贝隆平时的积威,不敢真的动手。
“我看谁敢!”安德烈目眦欲裂,他可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子!
他可是爸爸寄予厚望的儿子啊!
“我……我来。”一道细小,颤抖的声音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