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闻听言,眼瞳变为晦涩。
宋时予低下头,自顾道:“隔绝外部一切,落寞留下唯一能够进入它领地和心的鸟。”
他忽而想起电影里林珣在爱人离开那段时间,哪怕信息素紊乱多痛苦,哪怕omega是他的解药,是他痛苦的根源,可他还是拒绝。
他只要叶卿然。
只有靠近叶卿然,他的肉身灵魂和苦痛才得到了刑满释放。
因而在此前,哪怕千难万险,他只愿站在原地等候他的鸟儿飞回身侧。
所以,他何尝又不是等待释槐鸟的蓝桉。
除了释槐鸟,再无栖息之日。
“或许吧。”伽闻低头看他:“遇上释槐鸟也是它此生的幸运。”
“毕竟释槐鸟也很勇敢不是吗,哪怕知晓有毒素,可能会葬送生命,生死,也愿意走向它,停靠于它的枝头。”
“不是荆棘包容花蕊,而是花蕊包容荆棘。”
宋时予似懂非懂摸向包扎的报纸,手捧着花,到电影大厅亮起的灯光也将花束下方木牌照亮。
——我不爱世间万物,只唯你一人。
两人到家,伽闻将困倦的怀中人轻谧抱去别墅二楼的卧室。
遮光窗帘拉好后,伽闻打开床头柜一盏暖光不刺眼的台灯
坐在床沿,光影将他容貌切割的不甚分明,可却比任何一刻都要柔和。
床上男生乖巧地侧着脸,手还紧抓住伽闻手腕。
遭受惊惧的眉眼,还有些微微拧紧,伽闻很轻替他拂开。
眼底是这几十个日夜里压抑的,遏制的,控制住的汹涌磅礴爱意。
此刻全都水漫金山般涌上心尖眉目。
然而越是克制告诫,在看到对方痛苦后,那种揉抓心脏的痛就越发密集,连同全身骨头都支离作响。
就像一个跪在神像面前苦苦等候对方爱意的哀怨信女,没有时期,没有准确时日,不知何时跪地祷告会换来回应。
只能依靠这仅有卑劣的手段,来去获取,祈求对方的一颗经血染红般薄情假意的心脏。
而每一次刻意的疏离也让他如同罚跪于漏洒余光的窗柩之下,共通般尝尽对方万般痛彻苦楚。
但好在,他终于得到了。
伽闻低下头吻在他眉心,回应那些日子,双方求而不得,苦苦哀求的爱。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