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那串千百次熟记的电话号码,也被他一翻再翻,每次都是拇指都摁在拨号键又手脚慌乱地退出,关机。
眼看快到时间,宋时予收拾好背包拉好拉链。
出门前,身体本能反应地折返回书桌前,在拿起药瓶迫不及待开盖发觉没有药片后,才恍然大悟。
他的病已经好了。
从那天出心理咨询室就已经痊愈。
他也不再需要这些药片。
宋时予苦乏地吞咽了口因为没有得到入药而收缩的喉咙,来回深吸了口气放下。
转身走到透明玻璃里拿出那瓶硝烟味的香水,从耳垂和围巾处喷洒,最后一圈圈围好才出门。
而在阖上的门缝光影里,香水瓶罐的另一侧是从未开罐的奶糖,不知何时起口欲期的糖变为了香水,就像是镇定剂换成了另一个人。
伦敦的初冬下午5点天就一片墨蓝,周末晚出来散步的人很多,Albert在广场等了很久。
身着深黑色羽绒服的高大男生在广场上一片黑压压的人潮汹涌里,差点分辨不清。
宋时予朝对方挥了挥手,还好对方跳起来,不然还真找不到。
临近圣诞节前夕,广场上很是热闹,不少孩童来回奔跑,广场上白鸽展翅绕圈飞行。
欢度圣诞的信徒信女唱着一首首高昂激情的赞美歌谣,歌颂他们的神明,他们的主,赐予过去一年的繁荣健康和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