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是真心实意想谈,那就这样,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说完,狼狈地起身便要逃离。
“我和他没有结婚。”许杳抛出如藤蔓般的细长橄榄,无声息拦下人。
看着起身刚挪开椅子,迈步僵住的Beta,眼底恶意加重,抻开手掌看向纤细白嫩的五指,再一次掀唇投出重磅炸弹。
“我也从来没和他去美国。”
宋时予后背一颤,不知凝滞多久,搭在背椅处的凌白骨节,重压撑了回去,身体无力缓缓坐回。
许杳见人脸色开始逐递簌白,便也知道Alpha还没告诉他事实真相,这让他更加兴奋。
像是要将所有的屈辱痛苦都从此人身上讨回来,他不急不慢启唇。
“我不仅没和他去美国,也没和他做过一切亲密的举动,更没有终身标记。”
宋时予摸向杯沿的五指开始荆棘刺穿般的疼,是皮开肉绽前身体机能的酝酿,还处在外部皮质层前端。
可皮下血管已然被烫的有些受不住,开始循环流簌。
他忽略嘴里快渗出的血液攥住戒指,强装镇定抬头:“然后呢,你要说什么。”
“然后——他要死了啊。”许杳挑了挑细长柔和的眉,满是舒畅的爽利。
咖啡液因这话瞬间加温滚烫,热变为火山岩浆般的烧灼炙烫。
针蛰刺入感瞬疾从指甲甲床袭来往指腹,指关节,手腕,上游走,最后直达宋时予心脏口。
晃动的手掌暴露他的局蹐不安,脸色没露半点脆弱,只是不知何时下唇咬出一排齿印,显得唇色更加苍白僵硬。
那个血红色的抑制贴。
而紧随对方下一句话压来时,也确实认证了他的观点。
“看到他后颈的抑制贴了吗?”许杳五指慢敲桌面,紧盯皮肉,不漏过对方半点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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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过身子,与宋时予近在眉睫地对视,扯起唇割心般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嗓音,一字一字道。
“那不是抑制贴,那是腺体受到严重损坏的修复贴。”
“因为他腺体功能坏的差不多了,就快成为一个废物了,一个不A不B的怪物。”
说到此,他颇为畅快地笑了两声,舀动咖啡杯的勺子也在用力下发出碎瓷的清脆声。
“再也不是那个顶级S级Alpha——哦不对,从四年前就不是了,这些他也都没跟你说吧。”
“咯吱——”咖啡杯被慌推,朝前磨动发出一声尖锐刺耳噪音。
铺天盖地的海啸惊雷一刹,重击宋时予头颅和身子,抖动的手腕差点撂倒手中滚烫的咖啡杯。
他瞳孔凝结,舌头仿佛被千斤重的烙铁齿关重砸,血腥气顿冒而来,哑着嗓子从血肉模糊中挤出几个字。
“你...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与Alpha约定好出国的前两天,电话无人接听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