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药,抑制剂对他已经彻底失效,能做的只有用血肉之躯和意志硬抗。
而这四年一直做的也都是修复类的手术,不让易感期频发,出现更严重的紊乱状态。
腺体伤口被泪渍滴落的有些感染,掀开换药时,本就血肉模糊的表面更显艳红,倒真像有种被自己小妻子反身用虎牙咬上去标记的错觉。
不过也确实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标记,圣洁凶狠,偏地点又是如此阴暗潮湿的,历经四年,贪婪的吞噬者和赋予者终于又再一次于血液里融合。
主治医生看眼快渗出血的缝合处,皱起眉,长舒短叹,诫告。
“有伴侣也不能玩这么疯呀,昨天刚做的手术。”
“你们小年轻也得克制一点。”
伽闻抬手摸了摸感受那块疼痛,沉默几秒,很轻抬起唇,低低道:“确实挺疯的。”
从换药室回来,隔老远走廊,伽闻就看到一只可怜兮兮的小松鼠正抱着自己的外套,蜷缩地蹲在病房门外。
没有找到心爱的松果,小松鼠很是自责,将整张脸都埋里头,只能看到发旋侧一小揪翘起的黑发。
听到脚步声,眼巴巴抬起眸,看清是谁后,亮起的眼,出口就是微哽。
“你去哪了哥哥...”
委屈巴巴的,伽闻心跳的难受,心想,又哭花了脸,得哄了。
抱回床上宋时予还黏腻哼唧地搂住人不放,非要对方也上来陪他一起睡,小脸紧紧埋在男人胸膛,一副死活扒不开的样子。
没法,伽闻只好掀开被子躺上去,长臂捞过对方腰身,哄似的更加带入怀中。
“不困吗?”他下巴贴在宋时予发旋,右手轻轻拍打男生背脊。
外头黑如浓黑墨砚,只有星点光亮从两侧纱帘透入,拉出几条间隔相匀的光影洒在白色被褥上。
白纱随风摇曳,影影绰绰间光影像是绽开了一只只卡蓝娜闪蝶,正扑煽着翅膀降临点缀在窗柩上,而窗柩内,是等候着罗密欧来临的朱丽叶。
他去的不算久,半刻钟不到,没想呼吸平缓睡着的人就醒了过来。
倒真像个得到心爱珍宝的小松鼠,怀里的松果不见了,呆愣着脑子也要绞着手一蹦一跳去找回来。
还好,他的松果会自己回来,再重新揣他怀里。
就是这泪眼婆娑的眼,怎么都擦不干。
“不困,我想你哥哥,你去哪了。”宋时予嗓子很哑,出声似碎开破芽的桃花枝丫,很杂乱不美观,但却能撩的倾听者心头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