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公孙瓒的使者会面时,张嵩特意带上了陈宫和郭嘉。
公孙瓒的长子公孙续目前正在与黑山黄巾军进行谈判。据说张燕已经同意派遣三路大军援助公孙续。由于公孙续无法亲自前来见张嵩,因此他派遣了一个使者作为代表。
使者名为公孙尚,一个英俊而有威严的人物,尽管他的态度似乎带有一丝傲慢。张嵩思虑良久,却未能在三国之中找到任何名为公孙林的人物。最终,在郭嘉的介绍下,他才意识到公孙尚是公孙瓒的次子,因而也是公孙续的兄弟。
公孙尚不仅傲慢,而且似乎对张嵩和其他人持有轻视的态度,说话时鼻孔高高抬起,得意地炫耀着五万骑兵的援助,以及张燕率领的三路大军向北进发的情况。他的言辞中透露出,请求张嵩援助公孙瓒仿佛是一种莫大的荣誉,暗示着这样的请求本身就是一种极大的尊重,而且他不会向外界透露分毫。
郭嘉几乎要对这个男人动怒。张燕的十万大军?难道黄巾军的战斗力可以用人数来衡量吗?尽管张嵩的部队从下邳撤退,但他的两个骑兵部队在整个天下都享有盛名。即便面对龙骧和朱雀,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也不会有任何优势。五原的骑兵?虽然他们确实勇猛,但他们愿意为公孙瓒战斗到死吗?他们不过是因冬季缺粮而前来抢夺食物的强盗罢了。
郭嘉认出了公孙尚,严肃地说:“切勿小觑文侯指挥的精锐部队!他们绝非黄巾军可比,乃是脆弱如泥的鸟儿,易碎如破瓦。”
公孙尚不屑一顾地反驳道:“文侯?吕布不是被曹操囚禁了吗?我们谈论的又是怎样的精锐部队?”
陈宫气得脸色发白,大声反驳道:“既然贵方已有如此众多的援军,我们假设贵方不再需要我们这个小部队。我们不会再打扰你们!”
使者停下了脚步,冷漠地说:“那再好不过。我祝你们旅途愉快!”
“请稍等,尊敬的特使,”张嵩笑着制止了使者,“我一直钦佩白马上将军指挥的精锐部队。能与贵部联合是我的荣幸。我们将先向北前往雁门,然后派遣部队援助你们。尽管我们的部队不多,请不要轻视他们。”
张嵩如此谦卑,公孙尚也不好意思拒绝,只得勉强同意了张嵩的援助。
公孙尚离开后,陈宫气得跺脚,责备张嵩没有骨气。“为什么我们要去援助那些如此傲慢的人?如果公孙瓒死了,我们一定会输吗?”
郭嘉并不理解为何张嵩会同意出兵援助,但既然张嵩已经决定支持公孙瓒,郭嘉认为这是一件的事情。他并未过多争执,而是离开去准备返回的行李。曹操总是对黄巾军和五原的可靠性持怀疑态度。有了张嵩的支持,公孙瓒或许能够从死亡的边缘挽救回来,这是郭嘉希望张嵩能够援助公孙瓒的原因。在他看来,一旦北上,张嵩为了自保,肯定会尽力拯救公孙瓒,并全力对抗袁绍。
不得不说,曹操对张嵩的勇气的评价有些过高。张嵩确实打算拯救公孙瓒,但并没有打算与袁绍 到死。如果形势不利,他会是第一个逃跑的人。
张嵩总是尴尬地听着陈宫的责骂,尴尬地笑着,不发一语。当陈宫说得累了,他就会自己离开。
使者公孙尚的傲慢态度让人难以忍受,张嵩甚至有过冲动要把他倒挂起来打一顿,但想到那个正在正定为死去的兄弟哀悼的英俊家伙,张嵩知道他必须去一趟。失去一点面子并不重要。毕竟,那个在正定哀悼死去的兄弟的英俊家伙可能还没有机会和刘备混在一起。张嵩想先到那里。
当然,最重要的消息是吕布即将送达,他已经渡过河流,预计下午到达。吕布的回援让张嵩的军队士气大振,即使是沉稳的陈宫也难掩心中的喜悦。多年的艰苦战斗之后,他们终于看到了曙光。难怪他们对吕布充满了敬仰,连张嵩自己也感到,随着他父亲的归来,自己或许可以不再那么疲惫了。
“若有一日我们在战场上相遇,”郭嘉语气平静地说,“贾某必定会尽我所能战胜你。”
张嵩微微一笑,回答道:“我自然也会全力以赴。”
张嵩随即开怀大笑:“如果我有一天能击败曹操,我希望郭先生能屈尊与我合作。”
郭嘉闻言,哈哈一笑:“那就成交了。”
“成交。”张嵩轻声说道。
车队的影子逐渐逼近,郭嘉感慨地说:“贾某会怀念你的美酒和狗肉。”
张嵩低声回应:“待我北方根基稳固,击败曹操之后,我定会与郭先生共赏美景,一边烤狗肉,一边谈论英雄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