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了一会儿,老朱见大孙还不吭声,顿时有点撑不住了。
“大孙,你看这事咋办?”
“还能咋办,你儿子不愿意去,我弟弟也不愿意去,只能把李成桂送回去喽!”
老朱不甘心的问道。
“就这么送回去,是不是有点可惜了?”
朱允熥无奈地耸耸肩。
“您有更好的办法吗?”
老朱闻言也是一阵头疼,好好的一个开疆拓土的机会,就被自己这群逆子给放弃了。
正在老朱要无奈的接受这个事实时,他突然想到一个人。
“对了大孙,你有多久没跟朱植那个逆子联系了?”
“朱植啊,我们前几天还通信来着,据说他现在当知府当得挺起劲的……”
朱允熥说到这儿,眼前也是一亮。
“皇爷爷,您的意思是让朱植去?”
老朱笑着点点头道。
“对呀!”
“朱植本来就是封的辽王,广宁那地界连个像样的城池都没有,辽王宫也迟迟没建起来。”
“如果让朱植去朝鲜,王宫、城池都是现成的,朱植肯定乐意!”
“朱植能愿意吗?”
老朱自信满满的道。
“你放心,他肯定乐意。你跟他说,他要是不愿意去,咱也不给他盖王宫了,让他去辽东睡帐篷!”
朱允熥想了想,觉得这事还真有戏,朱植最耽于享受,没准真能同意去朝鲜当王。
“好吧!”
“正好我这两天要去松江府,察看今年市舶司的工作进展,到时候顺便去绍兴看看朱植,问问他的意见。”
老朱闻言冷哼一声道。
“惯他毛病,就说是咱的旨意,谅他也不敢抗旨!”
朱允熥闻言将身前的汤盆往老朱那边推了推。
“皇爷爷您多喝点汤!”
老朱笑呵呵的端起饭碗去盛汤,可盛了一半顿时意识到不对劲。
“你啥意思?”
“可是嫌咱话多?”
朱允熥笑呵呵的解释道。
“不是!”
“孙儿是觉得您老口气太大,让您喝口汤压压……”
“逆孙!”
第二天,朱允熥启程去了松江府,老朱也顺理成章地“病了”,无限期延迟对朝鲜君臣的接见。
这让满朝文武非常困惑,鸿胪寺卿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朝鲜君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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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明还承认朝鲜的藩属国地位,那就该以郡王之礼对待。如果大明想吞并朝鲜,那朝鲜国王必然要降为公爵,或者直接秘密处死。
在鸿胪寺卿迷茫之时,礼部尚书齐泰,兵部尚书唐铎也在暗戳戳地讨论。
“听说有人谏言,让皇子皇孙去镇守朝鲜?”
“是有这个传闻,据说是原文华殿的一个伴读谏言的,陛下和皇太孙都颇为意动。”
“只是皇子们都不愿意去,嫌朝鲜那地方太远。”
齐泰闻言暗暗咋舌道。
“确实有点远,也难怪皇子们不愿意去。而且在法理上也不合适,会让其他藩属国人人自危。”
唐铎闻言苦笑着摇摇头道。
“你以为只是法理上的事?”
“据兵部的奏报,朝鲜国王李成桂的儿子李芳远,已经在朝鲜自立为王,并且从边境抽回十几万军队守卫都城!”
“大明若是强行派遣皇子就藩,必然会有一场恶战。如果打赢了还好说,要是一不小心打输了,损兵折将不说,更是折损大明的威严,让其他小国耻笑!”
唐毲说到这儿,幽幽叹了口气。
“此次靖海军侥幸取胜,可不见得以后也能有这样好的机会喽!”
两人的讨论只是个缩影,事实上大明很多官员都不看好让皇子就藩朝鲜。
一来名不正言不顺,二来朝鲜实力仍在,想要强占必然要损兵折将,于大明而言有些得不偿失了。
因此,朝堂之上又一轮争论开始。
只是这些争论与朱允熥无关了,朱允熥在松江府视察了市舶司的工作后,勉励了陆士元一番,就坐着舰船去了绍兴。
朱植自打署理绍兴知府,总算是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了。
他发现当知府比当藩王有意思多了,每天都有干不完的事,见不完的人。
在知府的一切日常工作中,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