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扁鹊仓公列传

皇帝又特别问了一下:“你这医术是哪儿学的啊?有什么秘籍没有?在哪儿学的?学了多少年?有没有成功的病例啊?都是哪儿的人啊?得的什么病啊?你用的是什么药啊?最后病情怎么样了?给朕一五一十地详细说说。”

淳于意一听,赶紧回答:“皇上啊,我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医术,可一开始试的那些药方都不怎么灵。直到高后八年,我遇到了我的恩师,临菑的元里公乘阳庆。阳庆老爷子七十多岁了,我有幸成为他的弟子。他老人家对我说:‘你那些书本上的知识都别看了,没啥用。我这里有古代流传下来的黄帝、扁鹊的脉书,还有五色诊病法,能知人生死,解决疑难杂症,还有药论书,都非常精妙。我家境富裕,看你顺眼,想把我的这些秘籍都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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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心里乐开了花,赶紧说:“哎呀,那真是太好了,我做梦都没想到能有这么好的机会。”然后我就赶紧站起来,给老爷子拜了两拜,接受了他传授的《脉书上下经》、《五色诊》、《奇咳术》、《揆度阴阳外变》、《药论》、《石神》、《接阴阳禁书》等秘籍。我花了一年时间学习、解读、验证,第二年就开始实践了。虽然刚开始还不太精通,但经过三年的努力,我就已经能够为人治病,判断生死,效果非常显着。现在阳庆老爷子已经去世十年了,我也已经学了整整三年,今年都三十九岁了。”

齐国的侍御史成跑来找我,说自己头疼得不行。我给他把了把脉,然后一脸严肃地说:“哎呀,你这病可不太妙啊,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出了门,我悄悄跟成的弟弟昌说:“你哥这病其实是疽,从肠胃里发出来的。再过五天,他会开始肿起来,再过八天,就会因为呕吐脓血而死。”这病啊,就是因为他喝酒喝太多了,还乱吃东西。结果,成真的就按照我说的时间死了。

你们知道我是怎么看出他的病的吗?我给他把脉的时候,感觉他的肝气特别重,又浑浊又安静,这就是内关有病的征兆啊。按照脉法的说法,“脉长而弦,不得代四时者,其病主在於肝。”也就是说,如果脉象长而弦,而且不随四季变化,那就是肝有病了。如果经脉没毛病,那就是经络出了问题。

这病啊,是从筋髓里来的。我摸他的脉时,发现少阳经刚开始有点问题。这少阳经一有问题,病就会往人身上跑,人一遭病,那就得完蛋。当病在络脉上时,正好是少阳经刚开始有点问题的时候,所以他会感觉体内发热但脓还没发出来。等到少阳经问题更严重了,脓就开始发了,这时候就是到了少阳经的地盘了。再过八天,他就会因为呕吐脓血而死。

所以说啊,病刚开始时,只有少阳经的二分之一有问题,所以脓还没发出来,只是肿了点。等到整个少阳经都有问题了,那就肿得更厉害了,脓也发出来了,人也就快完蛋了。这热气还会往上跑,跑到头上,头就会疼。这就是为啥成会头疼的原因了。

话说这齐国王爷家里有个小王子,得了病,头疼得不行。王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把我这神医叫去。我给小王子把了把脉,然后淡定地说:“这病啊,叫气鬲病。得了这病的人,心里烦得慌,吃不下饭,时不时还想吐点啥出来。这病啊,多半是忧思过度,再加上饮食不规律给闹的。”我一听完,就给他开了个“下气汤”,让他喝。嘿,你还别说,这效果立竿见影啊!第一天喝了,气就顺了;第二天就能吃饭了;第三天,病就好了。

我为啥能这么准确地诊断出小王子的病呢?其实啊,就是看他脉象,感觉他心气有点乱,脉象又浊又躁,这就是络阳病的表现啊。脉法上说了:“脉来数疾去难而不一者,病主在心。”就是说,脉象跳动得快,但去得慢,而且不规律,这病多半跟心有关。小王子这病啊,就是心气不畅,导致血液循环出了问题,所以才会这么难受。

再说说齐国郎中令循这哥们儿吧,他也得了病,那些医生都说是啥“蹙入中”,然后就给他扎针。我一去给他看病,就笑了:“你这哪是蹙入中啊,这是涌疝病,得了这病的人啊,就老觉得想尿尿,但又尿不出来。”循一听,立马点头:“对对对,我就是这样,已经三天没尿出来了!”我一听,赶紧给他开了个“火齐汤”,让他喝。嘿,你别说,这药还真灵!第一碗下去,他就能尿出来了;第二碗喝完,尿得更顺畅了;第三碗一喝,病就好了。

我这咋知道循得的是涌疝病呢?其实啊,就是摸他脉象的时候,发现他右边口气急,脉象里没有五脏的气息,而且右边脉象又大又快。这脉象就说明他中下焦有热,而且热得往上涌。左边是下焦,右边是上焦,两边都没有五脏的脉象,所以这病就是涌疝了。再加上他体内有热,所以尿出来的尿都是赤色的。

这齐中御府长信也生病了,我进去给他把了把脉,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这是热病,不过还好,你出了点汗,脉象稍微弱了点,应该死不了。”他一听,连忙点头:“对对对!去年冬天,我替齐王出使楚国,经过莒县阳周水时,那桥有点问题,我正犹豫要不要过呢,结果马一受惊,我就掉水里去了,差点没淹死。幸好有官员来救我,把我从水里捞出来,衣服全湿透了。过了一会儿,我就冷得直哆嗦,然后又热得跟火烧似的,到现在都见不得冷。”我一听,立马给他开了个“液汤火齐”来驱热。他喝了一碗,汗就全出了;再喝一碗,热就退了;三碗下肚,病就全好了。就这样,他吃了我的药,没过几天就活蹦乱跳了。

我之所以能这么准确地诊断出长信的病,是因为我摸他脉象的时候,感觉他的脉象是“并阴”的。按照脉法的说法,“热病阴阳交者死”,但他的脉象并没有阴阳交错,而是“并阴”,这就说明他的病能治好。而且他的脉象虽然还有点热,但已经不是很严重了,所以他能活下来。再加上他肾气有点浊,在太阴脉口处脉象微弱,这就是水气的表现。肾本来就是主水的,所以我能推断出他的病情。如果稍微耽误一下治疗,他可能就会转成寒热交加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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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说齐王太后吧,她也生病了,我进去给她把了把脉,然后说:“你这是风瘅客脬,就是膀胱里进了风邪,导致你排尿困难,尿出来的尿还是红色的。”我给她开了“火齐汤”,她喝了一碗就能正常排尿了;再喝一碗,病就全好了,尿也恢复了正常。她这病啊,是因为出汗太多,汗水把身体里的水分都带走了,导致身体里的水循环出了问题。我之所以能诊断出她的病,是因为我摸她脉象的时候,感觉她的太阴脉口处湿湿的,有风邪。按照脉法的说法,“沈之而大坚,浮之而大紧者,病主在肾”,但她的脉象却恰恰相反,脉象大而躁。大就说明是膀胱气的问题;躁就说明身体里有热,所以尿出来的尿是红色的。

话说这齐章武里的曹山跗也生了病,我给他把了把脉,然后一脸严肃地说:“你这是肺消瘅,再加上点寒热交替的症状。”我直接告诉他:“你这病啊,治不了了,准备后事吧,这病不是医生能治的。”按照医理,“三天后你会开始发疯,乱走乱撞;五天后你就得归西了。”结果,他还真就如期而逝了。这曹山跗的病啊,就是因为他大怒之后还强行那啥,你懂的。

我为啥能这么准确地诊断出他的病呢?其实啊,就是我摸他脉象的时候,感觉他肺气特别热。按照脉法的说法,“不平不鼓,形弊”,这就是五脏功能失调的表现。我摸他脉象的时候,感觉那脉象既不平稳又有点断断续续的,这就是因为血不在它应该在的地方,而且那脉象时而急躁时而大,这就是因为两个络脉都断了,所以他就死定了。再加上他那寒热交替的症状,就是因为他身体里的“尸气”被夺走了,这“尸气”一被夺走,身体就垮了,垮了就不能乱搞针灸和吃药了。

我还没去给曹山跗看病的时候,齐国的太医已经先给他看过了。那太医给他灸了足少阳脉口,还让他吃了半夏丸,结果这病人就开始拉肚子,肚子里都拉空了;然后又给他灸了少阴脉,这下子更糟糕了,把他的肝都给搞坏了。这样一来,病人的气就更虚了,所以就有了寒热交替的症状。为啥三天后他会发疯呢?因为肝的一络跟阳明脉相连,这一络断了,阳明脉就开了,阳明脉一受伤,人就会发疯乱走。为啥五天后他会死呢?因为肝跟心相距五分,五天时间一到,他的气就全没了,气没了人也就没了。

再说说齐中尉潘满如吧,他肚子疼得厉害。我给他把了把脉,然后说:“你这是遗积瘕。”我告诉齐国的太仆臣饶和内史臣繇:“这潘满如啊,要是再不悠着点,三十天后就得归西了。”结果啊,二十几天后,他就因为尿血而死了。他这病啊,就是喝酒喝太多了,再加上那啥过度。

我为啥能这么准确地诊断出他的病呢?其实啊,就是我摸他脉象的时候,感觉那脉象又深又小又弱,而且还时不时地跳得特别快,这就是脾气的表现。他右手的脉象特别紧小,这就是瘕气的表现。按照医理,这种脉象的人,如果三阴脉都跳得特别快,那就没救了;如果三阴脉和痘脉都跳得特别快,那就得赶紧治;如果是一快一慢,那就还有救。这潘满如啊,就是三阴脉都跳得特别快,所以他就尿血而死了。

哈哈,这阳虚侯相赵章也生病了,他把我叫过去。那些医生都以为他是中了寒邪,但我给他把了把脉,淡定地说:“你这是迵风。”啥叫迵风呢?就是吃下去的东西,刚到喉咙口就吐出来了,根本留不住。按理说,这病五天内就会要命,但赵章硬是撑了十天。这病啊,其实是喝酒喝出来的。

我为啥能这么准确地诊断出赵章的病呢?其实啊,就是我摸他脉象的时候,感觉那脉象特别滑,这就是内风的表现。吃下去的东西刚到喉咙口就吐出来,这种病症,按照医理,五天内就会要命。但赵章为啥能撑十天呢?因为他特别喜欢吃粥,所以内脏比较充实,这才让他多活了几天。我老师以前就说过:“吃得饱的活得久,吃不饱的早归西。”

再来说说济北王吧,他也生病了,把我叫去给他看病。我给他把了把脉,然后说:“你这是风蹶胸满。”我给他开了个药酒,喝了三石的量,病就好了。他这病啊,是因为出汗后趴在地上得的。我为啥能诊断出他的病呢?其实啊,就是我摸他脉象的时候,感觉那脉象有风,而且心脉浑浊。按照医理,“过入其阳,阳气尽而阴气入”,阴气一入体,寒气就往上升,热气就往下降,所以才会胸满。他出汗后趴在地上,我摸他脉象,感觉那脉象偏阴。阴气一入体,病就会往内脏发展,甚至会影响到水液代谢。

还有齐北宫的那个司空命妇,她也生病了。那些医生都以为她是中了风邪,病在肺上,就给她刺了足少阳脉。但我给她把了把脉,然后说:“你这是疝气,病在膀胱上,所以排尿困难,而且尿出来的尿是红色的。这病啊,一遇到寒气就会尿失禁,还会让人肚子肿。”她这病啊,其实是因为想尿尿又尿不出来,然后又强行那啥,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