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犯了天大的事?”
秀娘轻轻摇头,皱起眉头,犹豫了一会,轻声说道:“吕大哥,我信任你才跟你说的,你可千万别告诉月丫!”
吕布点头称是,大感疑惑,莫非还能捅了天大的娄子?
“其实……我是骗月丫的。”秀娘压低了声音。
“这是为何?”吕布不解。
“月丫的父亲已经不在了。”
秀娘目露哀伤,“月丫自小跟她父亲相依为命,我怕她自寻短见,是以编了个谎言。”
“等月丫长大成人了,她也应该习惯父亲不在身边了,到时候再告诉她,这样应该会好一些吧?”秀娘问道,似乎也是在说服自己。
吕布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心里心疼这个小丫头。深叹了口气,点点头,“我理解你,如果是我,这真相,只怕也是没法对月丫说出口的。”
吕布内心沉重,虽然知道这种事在这世间还有很多,但发生在了自己熟识的人身上,心里的感受还是很不一样的。
本打算随后去县衙打听情况,看能不能设法救出月丫的父亲,这下却是彻底无能为力了。
意兴阑珊之余,见天色确实不早了,吕布也准备告辞离去。
这时,柴扉传来“嘎吱”的声响,一个 身材清瘦而修长的老先生走了进来。一袭早已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袍,竟是跟吕布印象中教书先生该有的形象完美契合。
想必来者就是秀娘的爷爷。
秀娘见了来人,仿佛做贼被抓了现行似的,脸色倏然通红,赶紧跟吕布拉开距离,然后留下一句:“我去做饭了”,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杜爷爷瞠目结舌。
平生还是头一回见自家孙女这般姿态。
他上下打量着吕布,笑抚着自己的花白的胡须,啧啧称奇。
“年轻的后生,来,陪老头子我说说话。”杜爷爷直接在家门口的门槛上坐了下来,随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吕布也坐。
吕布心中忐忑,不敢无礼,躬身作揖,随后坐在老人身边,留着半人的距离。
杜爷爷却是没再说话,不知从哪摸出一个酒葫芦,鬼鬼祟祟回头看了几眼,确认秀娘没在背后,于是赶紧喝了一小口酒。
咂咂嘴,杜爷爷神情陶醉,仿佛在回味酒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