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十分钟,沈云洲过来敲门了。
简棠走过去开门,面对他的暴怒和质问,她始终很平静,只用看死人的眼神,回视沈云洲。
沈云洲叫了救护车,酒店经理过来善后,不少人围过来看热闹。
当然,那位钢铁老总没死,简单包扎过后,被担架抬离酒店。
急救医生很负责,看见简棠的手受伤了,过来为她包扎,并提议她一起坐救护车去医院,拍个片子仔细检查一下。
简棠拒绝了,她不想跟变态男同坐一车,说自己会单独去。
急救医生没有勉强,提着医药箱匆匆忙忙离开。
沈云洲跟着钢铁老总去了医院。
酒店经理凑到简棠身边,战战兢兢地关心。
今天闹这一出,可算是严重事故,房间哪哪都是血,可他们不敢要赔偿,只想尽快送走这几尊大佛。
简棠毫不在意,去里面捡起自己染血的大衣,套在自己身上,拎起自己的包,缓缓向外走去。
临走到门口,她像是想起什么来,回头对经理礼貌地说,“给你添麻烦了,如果需要清洗费,记得去找沈云洲。”
说完,她一脸平静地离开。
走廊里还有不少围观的人,看见简棠出来,身上还带着血,纷纷吓得后退一步,躲在角落里议论纷纷。
简棠坦荡地走出酒店,外面天已经黑了。
她走到路口打车,连续打了三辆,才有一位大哥大发善心,载着她去医院。
去急诊拍片做检查,幸好只是皮外伤,医生重新上药包扎好后,嘱咐她不要沾水,按时换药,恢复后不会留疤。
这一通折腾下来,简棠回到出租屋已经将近半夜。
她将染血的大衣扔在门口,自己也没有力气往里走,靠在门上缓缓滑落,回想起晚上经历过的一切,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不是不害怕,全凭一口气撑着,现在剩下她一个人,终于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