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件怎么样？”杜若取出一件襦裙在局长身上比划，藕粉色的衣裙让局长的脸色扭曲了一瞬，然后她不动声色地绕过杜若，装作欣赏衣物的样子，在几个柜子之间穿梭。

杜若唇角笑意深深，饶有兴致地倚靠在桌子上，欣赏着局长有些局促的样子。最终，局长取出了一身很是保守的衣服。杜若的目光滑到局长的手上，看清衣服的具体样式后轻笑出声，局长看着杜若，眼神中带着点点探究。

她不想选这套衣服的，可是看看其他衣服，颜色总是过于粉嫩，要不就是暴露出胸部的那种款式，亦或者是裙装。虽然局长并不排斥穿裙子，可是对于行动来说总是多有不便，还是穿这种衣裤比较合适。

“这件衣服有什么问题吗？”局长知道开口问也得不到答案，但是可以试探杜若的态度。

杜若从一开始的轻笑笑得愈发厉害，竟有前仰后合的架势。这着实不符合大学者平时的作风。局长愈发觉得自己手里的衣服有问题。或许是颜色太鲜艳了？

局长不确定，虽然这一身大红色很是显眼，看起来招摇无比，可是比起衣柜里其他的衣服，她觉得这一身还是不错的。

杜若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她摆摆手连声道：“怎么会？我这里每身衣裳可都是新的，就连我都没穿过。局长可不要误会了。”

“既然没有穿过，那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局长也觉得是这样，这里的衣物大部分都不贴合杜若的穿衣喜好，想想也知道不会是她自己穿的。

杜若拉着局长走到一旁的屏风后，告诉她这就是换衣服的地方，还笑眯眯地问她是否要自己帮忙。

局长果断拒绝。虽然东洲......东方服饰和狄斯的差别很大，但是穿衣服的话，有了以前的那么几次经验，现在的她肯定不至于不会穿。

顶多就是折腾久点就是了。

杜若在屏风外，望着屏风上映出来的人影，不紧不慢地解释起局长之前的疑惑：“买这么多衣服，自然是为了研究种花家这边的服饰和神话以及人文典故之间的关系了。局长知道您选中的这件衣服在种花家这边有着什么样的寓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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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长的声音和悉悉索索的换衣声一同传来，被杜若的耳朵接收到，一时间居然觉得痒痒的。

“什么样的寓意么？嗷呜说过，红色在东洲是喜庆的代名词，穿着红色意味着红红火火，这件衣服......应该是这个意思吧？”局长说到最后也有些不确定，主要是杜若之前的那段不正常的笑实在是让她心里没底，总觉得这个白狐狸在憋着坏，就等着自己穿好衣服出去出洋相。

杜若从某处取来一座香炉，炉子上有着交缠的桃树枝图样。杜若好心情地添了点香进去，不一会儿，香炉里就冒出一股带着丝丝甜味儿的烟气来。

屏风后的动作一顿，那人影转头，应该是在看这边。

“你又点香炉了？”语气没有疑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嗯，毕竟熏香是我的爱好。处在各种香的气息之中，能让我更好地体悟这世间的一切。”

杜若笑得温柔，隔着屏风和那人的视线相接。局长没有回答，几秒后又开始动作起来。

杜若就坐在不远处的桌子边，悠闲地喝着茶，目光不在落在屏风上。手里的茶盏轻轻波动，那一瞬间的眉眼，温柔得就像是高原的海子一样醉人。

又过了一会儿，屏风后才传来脚步声，杜若抬眸看去，便见到了一袭大红的身影。

她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低头喝茶，掩饰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