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之中,袁崇焕召集宁远城所有守军将领议事。
帐内寒气逼人,火盆虽燃,难掩阴冷。
几位将领战战兢兢地站立,一脸惴惴不安。原本威风凛凛的甲胄,此刻却成了沉重的枷锁,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袁崇焕缓缓扫视众人,沉声问道:
“后金贼寇屡次试探,为何迟迟不曾反击?可曾修复防线?可曾整备兵马?”
众将相互对视,神色各异,互相推诿。
守军副将冯继贤低声道:
“将军,城墙已残破不堪,士卒疲惫,粮草不足……难以与鞑虏正面交锋。”
另一位将领何玉成也附和道:
“且后金兵锋锐不可挡,若再轻举妄动,恐引来大军压境。属下以为,宜固守待援。”
袁崇焕闻言,脸色愈发阴沉。
“固守?待援?”
他猛然起身,拍案而起,声音如雷:
“宋怀恩也是这般固守,结果如何?宁远差点失守!”
“尔等身披战甲,手握兵权,却如妇孺一般胆怯,岂不羞耻!”
帐内众将噤若寒蝉,冯继贤咬牙,低声辩解:
“将军!我等并非不愿死战,只是士卒疲敝,敌众我寡,实难力敌……”
袁崇焕冷笑,目光如刀:
“敌人强,我等便不战?敌人多,便退守不出?”
“若皆如尔等这般畏战,辽东早已丢尽!城在人在,城亡人亡,此乃军人本分!”
帐内一片死寂。
袁崇焕缓缓扫视着面前这群将领,语气冰冷:
“传令,全军整肃军纪!”
“军中散布恐慌者,斩!”
“克扣军饷、囤积粮草者,斩!”
“临阵退缩者,斩!”
这连环三“斩”,如惊雷炸响,震得众将面如土色。
冯继贤脸色苍白,颤声道:
“将军……军心已乱,若贸然施以重典,恐生事端。”
袁崇焕目光如刀,语气冰冷:
“军心不稳,正需重典!”
“传本将令,凡有畏敌不战者,立斩!违令者,军法从事!”
他猛然拔出尚方宝剑,寒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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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起,军中无人敢贪生怕死!”
众将面色铁青,却不敢反驳,纷纷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