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叉着腰数落了好一会,直到说的自己都口干舌燥了,眼前这哥儿竟连半分反应也无,站在这里就像一尊石雕。
自己本意来是找宋词安借点银子,元贵与那教书先生家的女儿婚事将近,这聘礼、吃食、礼品哪一样不花银子。自家的银子可还要留着以后养孙儿呢,跟家里另一口子一合计,主意便打到宋词安这来了。
自家大哥大嫂走的突然,可家中却有着不少银钱。宋词安这三年虽然低沉颓靡,但没有沾染上赌博、流连花丛之类烧钱的陋习,这家里的银钱应该还余下不少。
女人讨了无趣,自顾自地走到躺椅旁边,坐了下来,“小安呢,怎么一大早不见人?”
时屿站在一旁,神色不变,“夫君一大早便出了门,去了何处我也不知。”
宋词安不在,家里的银钱在何处,估计这刚过门的哥儿也不知道,算算时间,已经接近午时了,这宋词安也该回来了。
女人坐定,不打算动。自己身为叔母的,专门来院子里等宋词安回来,这银钱怎么说也得多要些,女人在心里打定主意。
再说了,自己还为他找了个夫郎呢,不然就凭宋词安着如今的条件,那个家世清白的女子和哥儿敢嫁给他?得,这银子又能多要上一成。
刚下过雨,阳光穿过树叶温温的洒在身上,四五月的野草还没有开始疯长,小腿高的野草上还沾着雨水,随着宋词安的走动,野草摇晃了起来,雨水顺着草叶、茎秆滑落,打湿了宋词安的裤脚。
手中已经被削尖了头部的竹子飞了出去,刹那间穿过了一只兔子的身体直直地插在地上。宋词安拨开树叶走了过去,兔子已经死了,软软得倒在地上。
捡起地上的兔子,和手里的野鸡提在一起,顺势再往山里走,却突然被隐藏的极深的兔窝吸引了目光。拨开发现湿软的地面被刨开了手掌大小的洞口,洞口有着成年兔子出入的痕迹。只是此刻趴在上面的却是几只小兔子,看样子小兔子应该是刚出生十来天,眼睛才刚刚睁开,身体上已经长出来了一层细细的绒毛,看着颇有些憨态可掬的模样。
看着手里提着的已经逐渐失温的母兔子的尸体,又看了看可能是因为饿的太过了从而找奶喝的小兔子,宋词安放下手里的战利品,蹲在了兔子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