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许太医马上就到了。”侍从看了看面色惨白的燕葎,担心道。
燕葎合上了面前的奏折,他身体十分难受,也没心思接着看了。
许太医是皇后那边的人,极为可信。这些年燕葎身体出现大病小病,一律都是许太医接手。
……
燕葎撑着额头看着窗外的寒风吹动枝叶,窗子没有关严实,萧瑟的寒风吹进屋内。“许太医,这边请。”侍从伸手。
许太医提着药箱,一步步走进屋内。
……
许太医号脉片刻,面色突然一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皱着眉头不信邪地又诊了一次脉。
“如何了?”燕葎面色有些泛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问道。
许太医起身,面色恢复了淡然,朝着燕葎行礼,“恭喜殿下,您这脉……是喜脉。只是月份尚小,还不是太明显。”许太医斟酌半天,也不知道该不该用恭喜这个词。
燕葎突然有些呆滞,那张运筹帷幄的脸上难得地出现了一丝茫然,“你说什么?”
许太医回道,“殿下您脉如滚珠,脉搏有力,跳动较快,臣,确保是喜脉,如今已有月余。”
已有月余,那就是上次裴知离开之时。就是那一晚,燕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腹部,怎么会……
“殿下,您这胎本是怀相极佳,只是近日劳累过度。依臣之见,殿下这段时间需好好修养,不然极易动了胎气,伤了身体。待臣给殿下开几服药,吃了调养一下,保胎儿和殿下无碍。”许太医神色极为认真。
燕葎看着平坦看不出任何异样的小腹,神色不明,启唇,“许太医,这孩子,可否拿掉?”
“殿下……”许太医老手一颤,似乎没想到燕葎会这么问,但仔细一想,却觉得也正常。
“殿下,这孩子如果拿掉的话,是极为伤身体的。”许太医叹了口气道,“不过如今月份尚小,殿下若是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