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影厉刚想闪避，却目睹了自己被开膛破肚的一幕，深蓝鲜血喷洒四野，神经都来不及向大脑传递痛觉。

同时，那股熟悉的感觉在他意识中空前暴涨，整个人在下一秒强制瞬移到了一扇巨门之前。

一个巨大黑影端坐虚空，恐怖点压迫感令影厉感觉浑身都要被撕裂一般，胸腹部位的重创都显得无关痛痒。

“我…是该叫你姬拉曼妲因呢…还是该叫你……月？”

影厉强撑着濒临崩溃的精神，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此言一出。果然大门之内的巨大影子产生了一阵精神波动。

“你可知自己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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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带有重音的诡异声音响起，但以影厉的敏锐神经自然听得出对方在隐瞒自己的真实声音。

果然姬拉曼妲因从门内浮现，还是那熟悉的外貌，长得美艳绝伦，却在身上多了许多不该有的畸状物，与上一次相比她变得更强了。

显出本体后才道她并没有之前那般巨大，那只是个由虚力产生的假象。其真实体态与影厉并无二致。但多出许多韦兰缇特征

同时，在修为进步后，影厉更能感受得到那千年前的久违感，对方正是大灾变前夕，第一位陨落的魔尊月！

影厉不卑不亢的回应：“当然知道，也很确定。不过，为什么？是什么好处能让一位魔尊背叛魔族。”

姬拉曼妲因靠近影厉，近距离带来的威压更令影厉浑身筋骨发出吱嘎作响，现在仅有心神还保持稳定。

“你可知魔尊的镜头是什么？”

对方先是意味深长的反问一句，显然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影厉的答案脱口而出：“魔道与神道的结合，黑暗与光明的交织。”

“那是书上的理论，而我触碰到了实际的。”

姬拉曼妲因伸出一掌，虚力形成的魂魄如狂风暴雨般四散奔逃，这些魂体虽小，但影厉能看到一张张清晰可见的人脸，其中不乏有千年前一型阵亡的魔界高层，其中竟包括月和阳。

“韦兰缇所使用的虚空力量，源自阻隔诸天万界的宇宙尘埃，亦是万生万物生死轮回的废料。”

“简单来说，有生老病死就有虚力，不局限于魔之心的供给，获取渠道更是包含一切手段，其中最具效率的便是征伐！”

看着对方痴迷和狂热的神情，影厉的眼神和心中的希望逐渐黯然失色，他对这位昔日的同僚有些失望。

“说到底你和我本意相同那便是追求极致的力量……”

“所以你理解我了么？说的在直白点儿，拥抱虚空，能让我们更强！比你所知的途径更容易突破……”

“但是我不会离经叛道！你的行为已经触碰到了生而为魔的底线！你以为你想虚空臣服他们就会放过一位曾经的魔尊么？你就不怕他们利用完你后将你抹除么？”

影厉有些愤怒的质问着，每一句话都是呕心沥血，以他的状态用吼来说已经会对身体造成负荷了，他只想让姬拉曼妲因变回月。

每一位魔尊都有千年以上的寿命，月更是大了影厉约三百岁，一些思维早已成为固化，所谓越活越笨，一些简单的道理是难以说通的。

虽然不能说影厉一定是对的，但姬拉曼妲因是一定不会信服的。果然，影厉得到的只有冷笑。

“哼~可笑至极，抹除我？实话告诉你，虚帝不仅是韦兰缇中对标魔尊的存在，同时在成为虚帝后，我也百分百保留了曾身为魔尊的实力！”

影厉听闻略感震惊，这不意味着她有着两倍于原先的实力么？之前在铁血盟击退的难道只是她微不足道的一份残力么？

难怪她会如此笃定，放出豪言称自己触碰了突破魔尊的瓶颈，她的确是影厉记事以来遇到的魔尊第一人了。

姬拉曼妲因一把抓住影厉的领口，身上魔力、虚力同时暴涨，整个人的威势气吞山河，凑近影厉的脸残忍的说道：

“现在，就请你为我献出残躯吧！被虚空吞噬，助我一举摆脱魔尊境的桎梏！”

眼见不可抵御的磅礴巨浪就要当头落下，影厉却是不以为然的发出笑意，轻微勾勒的嘴角立马引起对方注意。

“你笑什么？”

姬拉曼妲因了解影厉，这个男人诡诈且难缠，身上每一项属性都在魔尊中不算顶级，但实战中总能出奇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