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追着过来找金灿月,倒不是为了搬家的事情,也不是为了江寒舟这个表哥的出现,而是暗卫告知他三皇子和裴君卓对金灿月态度异常,来者不善。
“好,去对面酒楼吧。”
裴宁川含笑着往外走,任由金灿月懒洋洋地依靠在他身上,像是没骨头似的。他朝着身边的仆从使了个眼色,站在金灿月那一边的人替她挡住大部分人的目光。
金灿月心道:终于愿意离开雅宴阁了。
幸好我机智,知道这样依赖讨好裴宁川,他必定会考虑到我的清誉,不愿意引起旁人的关注。那么,他肯定会带着我马上回马车。
最后一步迈过雅宴阁的门槛时,金灿月听见背后传来一声怒喝:“站住!你们准备拐带我的表妹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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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脚下一个踉跄,是江寒舟的声音。
金灿月暗暗后悔没有带琥珀和翡翠出来,不该留下她们在家收拾房屋。否则,可以替她传个信,拦一拦江寒舟。
裴宁川低头瞥了眼金灿月,见她暗恼又窘迫,似笑非笑地问道:“拐带?表妹?是不是你表哥追着咱们过来的?”
这个时候,金灿月再拖着裴宁川走也迟了,又不敢赌她和江寒舟的默契,只能站在原地,等着暴风雨的来临。
只希望别太尴尬。
她僵硬地笑了笑,“可能是表哥误会了,我给他解释!”
刚刚江寒舟和金灿阳推搡了好一会儿,见金灿月都结账了,就没再提请客吃饭的事情,只说下一次再回请。
等他抱着茶花要下楼,金灿阳追着他准备说事,结果他一瞥眼,就见到金灿月被男人纠缠住了。只是这个男人背对着他,看不清楚长相,但是可以肯定,是个没才没貌的恶霸。
顿时,江寒舟将怀里的茶花扔给金灿阳,三两步下了楼梯,在对方挟持金灿月离开雅宴阁时,一嗓子叫了出来。
久久见不到对方转身,忙跑到前面拦住人,冷声呵斥道:“大胆!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竟然敢拐带我的表妹!还不给本官住手,速实招来?”
“多日不见,寒舟越发有官威了!”
江寒舟听见熟悉的声音,上前打量来人的容貌,顿时傻眼了。
“恩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