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叶道:“若无姨丈,也无今日的我,本就是我占了大便宜的。”
自从知道了父亲改名为向南,到了南地,陈澜便一直在关注着南地的变化,后来又与父亲取得联络之后,知道了父亲如今在为李春叶谋划,便注意了一下镇南军,镇南军确实与西边军有许多相似之处。说实话,陈澜确实是感激李春叶庇护父母,但是,也知道,这本就是叶凌羽为李春叶谋划的,李春叶可是占了大便宜的。
陈澜道:“既是如此,那说正事吧,你打算如何离京?”
李春叶也不再多废话,说道:“事定之后,新帝必然不会放了马皓伽离京,我打算在举事当天让坤衣卫趁乱带走他,到时候,还需要你帮忙。”
陈澜见李春叶心中有了计较,问道:“你如何确定会是我夺城门?”
李春叶挑眉道:“你莫不是忘记了,叶凌羽是我养大的,他这人心机深沉,最会谋算,他既然知道我是为了马皓伽而来,自然会防备着我会在举事的时候带着马皓伽逃离京城。当日,他定然会将我绑在身边,为他夺取皇宫。而他手中的人手有限,又信不过旁人,驻城军乃是军制,一般人可拿不住,而你的西边军,常年对外作战,对付驻城军,是胜算最大的。”
陈澜反问道:“你如何确定叶凌羽手中无人?”
李春叶道:“京中及京周的军队,我都查过,没有合用的。”
陈澜道:“传闻东宫有一支五千人的军队,至今不知在谁的手里。”
李春叶心中一沉,若是叶凌羽手里还藏着这么一支军队,却是一直没有显露出来,他想做什么?等事定之后,李春叶带来的这五百野猪营中人,还不知道能够活下来多少,到时候死伤无数,即便是有李春叶藏起来的八十亲卫,及三百坤衣卫,若是对上叶凌羽藏起来的五千人,怎么看都没有胜算。
陈澜道:“皇室子弟,多是心机深沉之人,你可见过咱们这位新主子?”
李春叶想了想,道:“我当年见他的时候也不过六七岁的稚童,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如何了。不过,既然是叶凌羽教出来的,必然不是心思纯浅之辈,或许,这五千人,连他叶凌羽也不一定知道。”
李春叶最初的打算是让坤衣卫将马皓伽带走,自己留在京城处理后续事情,如今看来,该重新谋算了。
李春叶道:“叶凌羽定然会找你,到时候你装作什么也不知,尽管凭心而为即可。剩下的事情,自有他叶凌羽努力促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