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也是这个意思吗?”周伟凤真的慌了。
周伟红骑虎难下,爹妈临终前,嘱咐自己要照顾妹子,可她迎着闺女飞来的眼刀,还是下了狠心。
“看看你们把孩子给气成什么样了?水灵灵的一个漂亮闺女,现在都成了没了颜色儿的白萝卜了。我得住进来照顾照顾钱小美,你们今天就给我搬出去。”
周伟凤说:“我才是她亲妈!”
“你也知道自己是亲妈?”周伟红彻底爆发了,“有亲妈这么对孩子的吗?钱小美困难的时候没有亲妈给出头,现在人家自己贷款几百万买了一个房子,你带着一个跟孩子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来这里充爹妈。法律管不了你们,我来管你们。这回让你报警,你把警察叫来,让警察评评理,我和你们比起来谁更有资格住在这儿?”
宋喜乐对小姨说:“我是钱小美的姐姐,从小到大她是穿我的衣服长大的,零食也是吃的我的,我的卧室有她的一半,现在她有了房子,我来住也比你们有资格。记住,你现在不是跟钱小美抢房子,你是跟我抢房子。她是你亲闺女,舆论都向着你当妈妈的。可我跟你可没什么脸面可讲,我一会儿就把你们的东西都扔出去,我现在也没地方住,谁也别给我讲大道理。”
“凭什么?”后爸坐不住了,“这房子我们住完,她妹子还得住呢,你们一家子算哪根葱?”
钱小美忽然就站起来,大声对他们说:“你说他们算什么?除了没生我,从小到大父母该做的,姐姐该做的,他们都做了。你们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跟住到我的房子里来。生而不养,枉为人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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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伟凤伸手就扇大闺女耳光。不等宋喜乐出手,周伟红一个抱枕就朝妹子扔了过去,伸手指着她的脸:“你敢动钱小美一个手指头,我大嘴巴子抽你。你摸着胸口扪心自问,从小到大,你姐姐给你做了多少事儿,花了多少钱,操了多少心。说到底,我也是一直帮你养孩子。有本事你说我没资格打你。你敢说吗?”
那个后爸插着腰过来了,撸胳膊挽袖子做出打架的样子:“你们干嘛?想打架,想欺负人!”
宋建国对他说:“你最好别动手,我两孙子就在门口补课呢,我一个电话叫来两个180的大小伙子,你觉得自己能占便宜?我还有女婿,还有儿子,还有两个闺女,你除了不讲理还有嘛?我们今天就把你们两口子赶走了,就让你们睡大街了,你把警察叫来,咱们跟警察论论,看看是让你们住还是让我们一家子住?”
所有人终于都坐在沙发上好好讲话了。周伟凤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自己的苦楚。宋喜乐早就憋了一肚子的话,果决地打断了戏精小姨。
“这世界上的人一般分为三类。一种人没有精神主体,没有自己的思想,人云亦云,得过且过,原则上不能称为人,只能叫生物。”
周伟凤说:“宋喜乐,你骂谁呢,谁是生物,谁不是人?”
宋喜乐说:“孟子讲人性本善,荀子讲人性本恶,人们一直都在争论对错,我自己觉得其实两者都对。实际上他们各自讲的是生物和人的不同维度。在生物的维度上荀子没错,在人的维度上,孟子必须是对的。就比如一个老太太卖馒头,几个饿了三天的大老爷们仗着自己身强力壮来抢。如果他们是野兽,做法没错,如果他们是人断然不会抢,而是选择买、借、好言相求。”
周伟凤听到这里不吭声了。
“第二类人,她脱离了生物的范畴,可是依然没有精神主体,只有物欲,没有精神追求。这种人在物质利益面前,必将变得没有廉耻心,没有底线,把多拿多占,好逸恶劳当成习以为常。第三类是有精神主体的人,他们有精神追求所以也能获得精神享受,可以创造物质财富也能控制物欲的追求。这才是真正脱离生物层次,有精神主体的人的标准。”
周围凤对宋喜乐说:“你说得都是嘛啊,你穷还有穷道理了?”
宋喜乐说:“我说的是,军队打仗胜仗靠得不是补给,是战士信仰。一个家不是一盘散沙靠得是凝聚力。一个母亲想住亲闺女的新房子靠得不是一句我是你妈,靠得是母女间的情谊。你没有付出过深情,凭什么让人家对你有厚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