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荣点点头,“根据今日战况,我推测越军也是仓促起兵,人数当在三万以内,与我军相当。我在想,是不是先找机会将这部分越军吃掉,这样一来,等我们兵临邗城时,压力会小很多。”
“哦?”昭滑有些诧异又有些激动,“不知魏兄可有破敌之策?”
魏荣起身,在大帐之内踱步思索起来。不多时,他停下脚步,“我有一策,但请元歌参详。敌我兵力相当,故我须谨慎,一旦一方兵力损失过大,胜负便定。若是袭营,恐敌早有防备,且敌军斥候必然密布,若是绕道,恐难瞒过。故我之计策乃示敌以弱,示敌以乱,诱敌攻我,入我陷阱!”
“哈哈,好一个示敌以弱,示敌以乱!如此我便可以放心去征兵了!”昭滑笑道。
昭滑连夜北上走了。
魏荣内心十分忐忑。
在昭滑面前,他强行表现出一副从容的大将之风。等到昭滑一走,他便在大帐内来回踱步起来。经过白日一战,他也认识到,对面的越军主将定然不是善与之辈。自己的这个计策听起来不错,实施起来也是有一定难度的,首先要选好伏击地点,其次戏要真实,使得对方相信自己就是要撤军,或者绕道。
双方又对峙了一天。这一天里,双方都没有任何动静,但都严阵以待,警惕着对方的随时变化。
夜里,只听楚军大营喊声震天,继而火光冲天,一个时辰后才恢复平静。
子夜时分,越军大营。
一名斥候飞奔进幕府大帐高声回报:“将军,楚军大营内一个时辰前似乎发生了哗变,现在已经恢复平静,我等发现楚军有撤军迹象!”
“继续侦查,一刻钟回报一次!”一名面相儒雅的中年将军说道。
“是,将军!”斥候急匆匆离开,继续前往楚军营地侦查。
将军起身出了大帐,看着楚军大营的方向,笑道:“兵法有云: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略微受挫便要撤军?以为我文远是初上战场吗,雕虫小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