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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白,庆白,你还好吗?”

陈庆白抬起头,见到好友赵青云关切的目光才恍然回神。

自打输棋之后,他一路上走得浑浑噩噩,都不知道是如何回到院舍的。

此刻他的记忆才一点一点的回笼。

被迫当众给赵青风道歉的羞辱,众多围观学生的嘲讽与鄙夷,纨绔世子一脸不将他放在眼中的傲慢……

痛苦与愤懑经过反刍之后越发浓烈,此刻如刀子一般割他的心。

面对好友的关心,陈庆白脱口而出:“前两日我问你时,你为何不说赵青风是你堂兄?”

这一次的事让他隐隐有些不舒服。

赵青云面带愧色说道:“是我考虑不周。我那伯父家道中落之后很是贫寒,面子上过不去,断了与亲戚们的来往。是以,我对他家的事情知之甚少,只听得堂兄一向极有风骨,又读书上进。我原以为他会在哪个私塾安心读书备考,却不想竟当了世子的书童。”

“你我都是学生,而他却成了世子的奴仆,为着他的面子,我不敢贸然相认,也不愿随意宣扬,让人轻易揣度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今看来倒是我多虑了,反倒给你添了麻烦。”

“陈兄,此番你因为为我出头,才受到世子这般折辱,原是我连累了你。你放心,这百两银的赌资我来替你出。莫要为这事烦心了,咱们还是专心温习课业,准备春闱要紧。”赵青云说道。

见着好友坦然道歉又积极为自己提出解决办法,陈庆白心中冒出的不舒服顷刻转化为了浓浓的愧意:“原是我不该怀疑你的。你这是好心为赵青风着想,是他狼心狗肺,你哪里有错!”

“是我自己要和世子比棋的,我技不如人,我认了,这钱也不用你出,我自己想办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