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道依旧态度淡然:“到底只是课余,学生们课上都还专注用功,想来影响不大,何必如此严苛呢?”

其中一位老夫子拄着拐杖重重在地上敲了敲:“何谓影响不大?上行而下效也,如今院里好几个夫子,平日里还会探讨学生们的策论,如今一个个的,放了课便讨论那珍珑棋局,心思未曾全然花在学生身上,久而久之,定然影响风气!”

李明道微笑道:“那是久而久之,如今这才几日功夫,算不得什么。夫子们放心吧,此事我会关注,倘若果真影响太大,必定及时叫停。”

好说歹说将几个老夫子哄走了之后,贺鸣章这才跳出来:“没想到书院也有这等老顽固,棋乃雅事,若是这些学生们的心性轻易受此影响到影响科考的程度,便是考中了,也没什么大出息。”

李明道不置可否,笑道:“这两日你研究那珍珑棋局,废寝忘食的,可有寸进?”

贺鸣章叹息一声:“没有。不愧是先辈高人留下的残局,简直步步惊心,实难求存。”

“那小子可真是个聪明人,这才短短几日的功夫,便在整个书院出了名儿,还让所有人都关注那幅珍珑棋局。如此一来,即便是书院之人解不出,也会想方设法寻些高手,集众人之力破解之,可谓是四两拨千斤。”

“你倒不觉得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贺鸣章笑笑:“罢了,我不与你争。”

二人正说着,有人求见,正是镇北侯府世子前来告假。

李明道皱眉:“才入学几日便要告假?”

沈诗琪留意到那日为他和小胖子说话的鹤发道人并未回避,拱手道:“苏令宜与我同窗,因着刺杀之事受伤受惊,如今高热不退,学生心中难安,是以前去探望。”

李明道沉默片刻,问了几句小胖子的情况后,准了假。

待到沈诗琪走后,二人脸上都出现了莫名的神色。

李明道看向贺鸣章,贺鸣章立刻摆手:“别看我,我师兄虽已出山,倒也不至于使这等小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