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神色一紧,说道:
“对了,我今日看见褚姑娘手臂好像受了伤,那伤痕看着挺严重的。”
“说是被锅口划伤的,顾姑娘故去之后,也就只有她一个人在村口熬粥,还是肉粥呢,说是要回馈乡里百姓,为顾姑娘祈福。”
“哎,褚姑娘还真是有情有义,那赵家人还有顾大围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夫婿,却都不如这个姐妹上心。”
谢淮钦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有些蹊跷。”
“顾家人和赵家人这般冷漠,而褚姑娘却独自忙活,还意外受伤,这其中或许藏着更深的隐情。”
这时,一旁候着的丫鬟连忙递上温热的毛巾,谢淮钦接过,先为郑吣意轻轻擦拭脸上的雨滴,动作轻柔又细致,而后才擦拭自己的。
丫鬟又斟上两杯茶,热气腾腾地端到两人面前。
郑吣意轻抿一口茶,暖了暖身子,接着说:“褚姑娘与顾姑娘情谊深厚,她如此尽心尽力,本也说得过去。”
“可那伤口,我瞧着不像是普通的锅口划伤,形状和深度都很奇怪。”
谢淮钦微微颔首,目光坚定:“等去了丁义庄,我们再仔细观察,说不定能发现更多线索。”
片刻后,话题不再沉重,郑吣意忽然眉眼弯弯,嘴角噙着一抹神秘笑意,对谢淮钦说道:
“谢郎,你把眼睛闭上,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谢淮钦向来对她言听计从,当即乖乖闭上双眼
郑吣意轻移莲步,走到桌旁,拉开抽屉,取出一方玉佩。
这玉佩是她特意从广陵寻来的,温润莹白,纹理细腻,与京城常见之物大不相同。
“好了,睁开眼吧。”郑吣意柔声道。
谢淮钦缓缓睁眼,目光落在那方玉佩上,眼中闪过惊喜,刚要开口,却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断。
“大人!郡主!”门外,一名下人气息不稳,声音带着几分惊惶。
“出大事了!大理寺衙门有人报案,说丁义庄有个女子……死状惨烈,被人将肠子肝脏抛出塞在嘴里缝上!”
听到下人的话,谢淮钦和郑吣意脸色骤变。
谢淮钦猛地站起身,眼神瞬间锐利如鹰,“可曾查明死者身份?可有其他线索?”
下人咽了咽口水,声音发颤:“回大人,死者正是平日里在丁义庄附近牵线搭桥的刘媒婆,目前还没发现别的线索,只知道现场一片狼藉,血腥味儿大得很。”
郑吣意秀眉紧蹙,下意识地拉住谢淮钦的衣袖,“谢郎,这手段也太残忍了。”
谢淮钦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你莫要害怕,我这就去现场看看。”
说罢,转身对下人吩咐:“速去备马,通知大理寺丞,我即刻前往丁义庄。”
待谢淮钦匆匆离去,郑吣意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她可不想在这干等着,思索片刻,也悄悄收拾一番,唤了嫣儿一起,朝着丁义庄的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