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了,谁愿意每天这样东奔西走还要面对那些军队与搜查队?”
“是啊。”殷钢拍了拍方向盘,说到:“我年轻的时候,哦,准确来说是刚刚患上矿石病那会。”
他露出了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
“那个时候啊,我总是认为我是最倒霉的那个。
那个时候,一帮赏金猎人,嗯,难听点说叫游匪,或者雇佣兵,在这里可能不怎么常见,但是在卡兹戴尔和伊比利亚的荒原一带,赏金猎人到处都是。
那一段时间,一帮赏金猎人不知受谁所托,要刺杀一名我所在的城镇的官员。他们用的方法也很简单粗暴。
用源石炸弹。
显然他们成功了,那名官员被炸成了破布娃娃,但是凑巧的是--”
殷钢耸了耸肩。
“我刚好路过。而且一片飞出的源石碎片也恰好击中了我。
就这样,我就这么变成了感染者。
我所在的城镇,感染者会遭受白眼和排挤,不过还好,也仅仅是排挤。虽然很艰苦,但还是能生活下去的。”
“那个时候,我整天怨天尤人。自甘堕落。”
殷钢听着车载音响中节奏明快的哥伦比亚摇滚,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呢?”温娜两人也愿意听殷钢讲关于他的故事。
“中间的事情我就不细说了,总之,几年之前,在机缘巧合之下,我找到了正在急招员工的罗德岛。”
“当时在一众招收感染者的公司中,也就罗德岛看起来比较正规。”
“本来吧,我是想着干上一段时间的散工拿到足够的薪资就走的,但没想到,一待就待到了现在,还成为了一名正式的近卫干员。”
“初来罗德岛时,岛上的气氛让人感到惊讶。那些对感染者的偏见,在这里荡然无存。”
“我自认为我便是最不幸的那个,但当我来到罗德岛之后,当我随着罗德岛本舰四处周转之后,我才发现,这片大地之上从来都不缺少不幸。”
“有的感染者年龄比我小上很多,但就已经经历了许多我想都不敢想的苦难。”
殷钢娴熟地操纵着方向盘,顺滑地拐过一个弯后,接着说到:“也许就是那个时候,我改变了我的看法。在干员转正协议上填下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