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微微欠身,客气道:“多谢王爷美意,只是学生生性散漫自由,怕是难以打理,若是打理不好,则就与街边乞儿无甚差别了。”
靖安不强求,接着微笑道,“听闻你如今在国子监做助教,以你的才华今年入仕也是必然的,是想外放还是留在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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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的名声他早有耳闻,自己儿子给人添麻烦他也知道,就连刚刚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下人也报给了他。
他探究的看着李修。
这么大的少年郎正是心高气傲的时候,但是他受了欺辱,却不卑不亢,一点也看不出来。
当着他的面一直彬彬有礼,安静的侧耳听喜宝讲话,竟一点状都没告。
不由又对他高看了一分,此子以后必成大器。。
李修不留声色的看了喜宝一眼,他不知道喜宝有没有改变以前儿时的想法,是不是还想改变这个世道。
这些年虽然通信,但都报喜不报忧。
喜宝不会跟自己说生意上遇到的难关,有多少人使绊子闹事,他也不会说在国子监受到的排挤,司马家里面的污糟,他们说的都是各种趣事,说自己的小有所成。
李修从喜宝做的各种事情里面拼凑出来,她一直在朝着一个方向走,李修想助她一臂之力,且看她需要什么,若是需要他在朝堂之上经营,他就努力留在京城,若是需要他去地方操作,那他就外放。
想到这里,李修笑了笑,答道,“不拘去哪里,学生愿效仿王爷,只盼能让百姓安居乐业,天下太平。”
靖安微微颔首,“如此甚好,少年可谓,若人人都心怀大义,何愁天下不兴盛太平。”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叹了口气。
喜宝诚恳道,“王爷当为天下官员表率,那年您走了后广安县的粮食就送来了,冬天救了很多人。”
靖安又叹一口气,“原本粮食就该到的,是我去晚了,才死了那么多人。”
说到这里,靖安的神色有些郁郁,接二连三的叹气,仿佛变成了穷苦的教书先生,一天要叹八百次气。
喜宝见状挠挠头,“可若是您不来,死的人会更多啊,王爷莫要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是贪官不好。”
话说到这里,靖安神色复杂,问道:“你们就不想问抓贪官的事情吗?我拿走了账本,但是却还没有什么动静。”
喜宝摇摇头,“还是不问了。”
靖安王爷好整以暇:“怎么?”
“要是听了得掉脑袋那还是不听了。”喜宝不好意思的笑,要是小时候她一定会问的,现在长大了,又养着那么多的人,她问不太起。
靖安笑着虚点她一下,“你啊你,倒是还是那个机灵鬼。”
官场之事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若贸然处置,恐生大乱。
这些年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只是不得其法。
又说了一会子家常琐事,侍从进来禀报要事,说阿榆来了。
靖安王爷眉头一皱,“快叫他进来。”
喜宝忍不住问道:“王爷,阿更叔呢?”
靖安默了默,“阿更去年给我挡了一刀,不在了。”气氛一时降到了冰点。
“本王还有事要处理,你们先回去吧。日后若有困难,拿着玉佩来找本王。”他对着喜宝道,喜宝记起来,当年靖安王爷是给了自己一块玉佩来着,遂点点头,和李修起身告辞。
“喜宝!”
快走出门口时,靖安王爷又叫,喜宝与李修同回头。
靖安王爷背着光,看不清楚他阴影下的面容,“你做的事本王都知晓,你生性敦厚和善,愿意相信他人,这本是好事,但人心难测,当谨慎交付,小心身边人。”
喜宝定定地看了他许久,两人的目光交汇,随后行礼道,“多谢王爷提点,民女记下。”
李修微微眯起双眸,喜宝有事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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