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我正想问您。将军府与贵妃或是顾家,过往可有过不愉快?”
祖父仔细想了想,还是摇头道:“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
“那他为何要下此毒手?我实在想不通。”
“阿湛,或许查得有误。你父母去世时,二皇子也就十四五岁。他能胆大到杀害朝廷的五品官员?而且他还成了?”老将军怀疑道。
沈湛沉默片刻道:“祖父,这个消息应该是准的。而且,十四五岁的皇子已经很有实力了。加之以有心算无心,也不难成事。”
“……或许是我在边关不知情。你父亲不小心得罪过顾家,却不自知?”祖父猜测道。
沈湛努力回忆父亲是否说过这方面的事,结果还是一无所获。他索性不再想了,坚定道:“祖父,不论是何原因,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给他们报仇。”
老将军父轻叹道:“阿湛,如今你已与他交锋。只要你胜了,便是给他们报了仇。所以,你只要按计划行事即可。万不要被仇恨冲昏了脑子,莽撞行事。”
“湛儿记住了。”沈湛点头:“请祖父放心,我定让他们血债血偿!让地下的父母亲安息。”
祖父瞬间湿润了双眼。他激动道:“好。你报了仇,就能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看着祖父激动道神情,沈湛内心却是闷闷的。他总觉得,父母的死似乎与他有关。
下午,沈湛去酒楼见了萧廷之。
一见面,萧廷之就告诉他一个好消息。
“上次审的几人中,有一人竟是黄掌柜的手下。他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也足以解开一些疑团。
香满楼是二皇子的一个消息点。二皇子一直与北蛮大皇子有联系。这次见面的奸细实则是北蛮太子的人。他拌成大皇子的人来偷什么东西……”
“就是说,太子的人假扮大皇子的人来见面,为了偷什么东西。然后被黄掌柜识破,给他下了毒……”沈湛重新捋顺线索道。
“没错。让黄掌柜没想到的是,这人还有几分本事,竟然找到了他藏密件的暗格,还因此让他们暴露了。”萧廷之接着道。
“偷的倒底是什么呢?大哥有多大把握撬开黄掌柜的嘴?”沈湛看着桌上的红烧鱼,用食箸戳了戳鱼嘴微张的鱼嘴。
“几乎没有把握。而且,没查到黄掌柜有什么家人故交。”
沈湛敲着桌子道:“如此,就只能引蛇出洞了。大哥,你让人放出风去,就说找到了他尚存活于世的亲人。以二皇子多疑的性子,定然坐不住。无论他是来救人,还是杀人灭口,你们只要抓个活口,就可以顺藤摸瓜。”
萧廷之一拍桌子:“甚好。我原本想了个法子,说黄掌柜禁不住严刑,已经招了。又觉得不甚满意,才来找你。还是这样说更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