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看了下沈清梨,确认她是那个在公交车救老人的女人,也是商言所说的普通员工。

难道这些都是她的伪装身份?

难道她早已盯上了自己和商言?

聂清突然想到商言所说,他和这个女人在同一个电梯,接着电梯失事。

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们被人盯上了,被仇家找上门了。

电光火石间聂清觉得自己想通了一切。

他毫不犹豫,果断地对着沈清梨开了一枪。

子弹划破空气,闪电一般朝着女人的额头飞去。

死了就好了,谁都不能夺走他的东西。

聂清在心里恶毒地诅咒着这个女人。

“砰!”

一声巨响之后,聂清感受到剧烈的疼痛,

他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那个女人完好无损,他却中弹了。

男人捂住胸口,嘴里渗出血丝。

他恐惧地看着前方的女人,

那颗子弹却在击中她额头后生生反弹了回去,射进了自己的胸膛。

这到底是怎样的怪物!

聂清感觉自己的肺部被击中了,

痛,好痛!这把大口径手枪几乎要把他的胸膛炸烂,

鼻腔不断涌出鲜血。

他缺氧,要被自己的鲜血溺死。

聂清几乎是在哭泣。

“我…我不想死。”

“救…救我。”

“条件可以谈。”

那怪物似乎被逗笑了,她起身走了过来。

“救你,怎么可能。”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你怎么对待你的手下败将,我就怎么对待你。”

“你不是喜欢割别人的耳朵吗?我也割你一只耳朵做纪念怎么样?”

“畜生一只耳。”

聂清惊恐地想尖叫,但是张张嘴只有一口血沫。

他捂着胸膛想逃,但是脚下步子发虚,

刚从椅子上站起来就摔了下去。

他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嘴里有话却说不出来,

“……”

此刻聂清感受到了极度的恐惧,那副美丽的皮囊简直比厉鬼还可怕。

他亲手杀死过很多人,

一些孱弱的生物在他眼中都不配称之为人。他们是拉磨的驴,是血奴,是猪仔,是鸡,

不好好工作,就要好好修理。

打坏了就找个新的。

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落入这种任人宰割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