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够到,腕背上的重量压得她手臂直直下滑。
“不碍事?”
苟明之将她手腕压在桌上,抢先一步拿起茶杯,把里面剩下的茶水喝个精光。
紧接着又将茶具端起来,走向厨房。
“你是不是忘记上次是谁哄了你半宿?”
缚宁被这句话堵得开不了口,视线慢悠悠挪向窗外,不做回答。
厨房那边偶尔传出些水流声,也不知道他在折腾什么。
缚宁身心倦怠,百无聊赖地拨弄着自己发尾。
待在这里好像比待在自己家更让人身心放松,没必要研究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出这种感觉,他只会是她人生中有过短暂交集的过客而已。
眼前落下一玻璃杯,里面装着的液体艳丽又粘稠。
“...”缚宁看着他。
什么东西,该不会加了料?
“你在怀疑什么?”弯身而立的苟明之眼露不满,好脾气地将杯子又往她眼前递了递:“给,可以喝果汁。”
缚宁这才接过来:“谢谢。”
杯口抵近唇边,果香扑面而来,现榨的。
喝过几口,她将玻璃杯搁在桌上,苟明之早已坐靠在对面的椅凳上。
两人同时开口。
“我...”
“你...”
视线相撞,苟明之偏了偏头,礼貌谦让:“你先说吧。”
缚宁指尖抚着玻璃杯身:“我已经看过资讯报道,结果还不错,你也算间接做了件好事。”
“当然,毕竟我是大善人。”苟明之轻笑道:“不过治标不治本,蟑螂嘛...阴暗潮湿的冬季就龟缩起来,看不见踪迹,到适合繁殖的夏季又会从意想不到的角落里爬出来,生上一窝又一窝,再等着冬季来临。”
缚宁看着杯口,若有所思:“总有人会将自己的欲望施加在他人身上。”
没人接话,她抬起头,苟明之已经敛去笑容,神色认真。
“你是指徐异还是指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