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去看他们如何恩爱吗?
他,还做不到。
“无妨,月卫长自便吧。”
见月守御面上毫无波澜,月施压下心底的隐隐作痛,不再抱任何的期望,敛袖直直从他身旁走过,没有半点犹豫。
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即便无人并肩。
围猎上的事,虽然赫连绝当时不一定会起疑,但难保会越想越通透,毕竟他是号称圣心第一才子的雅公子。
这几日月施不便下床,也有托人送信带话给赫连绝,以表关怀和致歉。
看赫连绝的回信,应是不会再多想此事。
在她还没有建立起足够的势力之前,还得和赫连绝周旋,稳住他。
“帝女殿下驾到!”
在门口侍从的通报下,月施加快了脚步踏入赫连绝房中,装作很是急切的样子。
她昨日已经提前说了今天探病一事,所以赫连绝的手下并未阻拦。
房中点着青竹檀香,竹子高风亮节,檀味绵长悠远,赫连绝在细枝末节处也这般装模作样。
入眼便是书架和文房四宝,最里间才是赫连绝的卧榻。
深褐色的雕花床架,用细密的珠帘纱绸遮挡住了床内的情景,只能模糊看到一个人侧躺的轮廓。
“殿下见谅,臣衣衫不整,不便下床,因还未成婚,为了殿下的清誉,许臣以此法接驾。”
赫连绝温柔低沉的声音从帘中传出,恳切惋惜,似乎为自己被迫怠慢月施很是自责。
“本宫都明白,赫连公子你好好躺着,别牵动了伤口。”
月施眼中的嘲讽转瞬即逝,立马挂上担忧,语气满是心疼。
不就是演戏嘛,谁不会。
要真是为她的清誉考虑,就不会让她进一个外男的卧房。
想必这会儿,整个和硕山庄都传遍了,帝女身体刚好转就急切入房探望未来驸马的传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