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沉浸在悲痛中的时候,新娘跟新郎已经缓缓走到了四合院的门口。
而随着距离的接近,孙股长几人好像发现了什么。
一个个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咦?不对呀?”
“那不是李怀民啊。”
绰号铁蛋的采购员终于把疑惑说了出来。
“还别说,这人还真不像李怀民。”
“废话,李怀民比这个人高多了,而且也帅了不止一个档次。”
“我认识这人,是钳工车间的贾东旭,就是李怀民他们院今天另一个结婚的,这新娘不是李怀 民的老婆。”
“哎呦我的天,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这是李怀民的老婆,幸好搞错了,贾东旭的老婆长这么丑就没问题了。”
采购股的人,表情突然一下全舒展开了。
刚才还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现在就全是死里逃生的庆幸。
旁边的人都莫名其妙,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这么高兴,又不是他们娶老婆。
再说了,这种老婆,谁娶了谁倒霉。
有什么好高兴的?
就在这时,捧臭脚的人也都迎了出来。
“哎呦,不愧是马副主任的妹妹,看这身段就知道是个有福气的。”
“那可不是,人家哥哥是街道主任,家里有钱不愁吃,哪像咱们一看就是穷苦命。”
“就是就是……”
“可是有钱为啥就这撒这点糖和红包?”
“而且还全都是一分钱,我们六个人抢了十二个红包,加起来才一毛二。”
“别人家结婚,再穷也会撒几张两分钱的,你们有钱还全是一分钱,真丢人。”
几个小孩在旁边叽叽喳喳。
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想说的,还是家里的大人们教他们的。
这时候贾张氏也迎了出来,听到这些小孩的议论,原本喜庆的脸色顿时冷下来。
“去去去,你们这些小兔惠子,有红包拿还挑三拣四的。”
“我家的钱都用在正道上,没看到新郎新娘后面抬着的缝纫机吗?”
贾张氏这一说,大家才注意到在贾东旭跟马二花的身后,还有两人抬着一台崭新的缝纫机。
在缝纫机上,还挂着一朵大红花。
看起来喜庆又气派。
贾张氏看着众人羡慕的眼神,得意洋洋的介绍道:
“人家二花的哥哥是街道主任,我寻思这彩礼肯定得往大了给,三转一响咱搞不起,搞一台缝 纫机还是绰绰有余。”
“本来是想当彩礼送给二花家的,可人家二花她哥是场面人,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钱。”
“他家里就这一个妹妹,只期望我们东旭能对他妹妹好,所以转手就把缝纫机当陪嫁又给送回 来了。”
“这可是我们院第一台缝纫机,李怀民不就杀了头猪吗,跟我家的缝纫机根本没法比。”
贾张氏嘚瑟道。
其实心里并不情愿。
之所以买这台缝纫机,是人家马二花要求的,三转一响必须拿出来一件,否则这东西马家可 以拿,但得让贾东旭入赘。
贾张氏哪能接受入赘啊,咬紧牙关也得买一个大件。
所以才有了这台缝纫机。
当时为了买哪个大件,贾张氏研究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