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锐和长公主只在边上旁观着,两姑侄亦是重逢,却丝毫不热切。
等安心三人冷静下来后,宫锐上前道:“想必师父师母都着急见听雨戏雨,心心你们三人先回城南吧,我和姑母说会儿话,晚上再回来找你。”
安心也是这个意思,她与龙凤胎向长公主施礼告别,随即带着听雨戏雨出了主院。
他们走后,主院又恢复寂静无声,两姑侄却不着急,沉默了好一会儿,长公主才开口道:“跟我来。”
宫锐面色冷淡,跟着长公主进了偏厅,他没有选择落座,而是跪好等待长公主发话。
“是不是我不不回来,你今日的手段也要对你父皇使?”
长公主声音平静,听不出愠意。
宫锐没否认,而是直言道:“姑母特地放出假消息,可不正是给侄儿机会,想看侄儿要做什么吗?”
宫锐的话让长公主哼笑了声,显然宫锐已经看出长公主这段时日并非失踪,而是有心藏起来。
东州是她的地界,有她把持着,宫锐和梁帝的人都不可能在东州找得到她。
她骗过了梁帝,也骗过宫锐,却在宫锐刚开始有所行动就回来了,她这般奇怪的举动让人不解。
长公主又问道:“那你觉得你这段时日做得如何?可畅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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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锐这段时间可是做了不少没规矩的事,在呼庭私自出兵,回京后践踏国君脸面,如今又残杀手足,囚禁当朝皇后……
桩桩件件愈发像是奸佞做派。
但宫锐的处境长公主如何不知,既知道他的处境就能明白他的作为,他对此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只道:“是挺畅快的,只可惜还差一点。”
而他的“差一点儿”自然是被长公主误解了。
“你的意思是我回来误了你的事?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上位么?”
宫锐不客气回道:“我费心攘内安外,难道我不应该吗?”
他这话才说完,长公主却是重重叹了口气,她沉默了许久,并未出言教训他,只望了他一眼,便步出偏厅离开了。
先不说之后如何说服长公主,长公主今日的举动就让宫锐很是不解,听到他私自出兵布尔后,她便故意藏起来,又在他回京有所动作后突然归来,而她也没有怪他的意思……
她到底想做什么?
宫锐在偏厅跪到日落时分,长公主依旧未发话,他也没选择继续跪下去,起身回了城南。
宁府中欢声笑语,众人都在等着他归来用膳,连日的担忧得以放下,让众人在晚膳中都轻松不少。
宁安小孩子脾气,率先帮安心出气,抱怨道:“就说你们打姐姐打得太早了吧,听雨戏雨不是好好回来了吗?姐姐真是太委屈了!”
他这话让安心心里流过一阵暖意,伸手揪了下宁安那愈发俊俏的脸,夸道:“真是我的好弟弟。”
宁安这抱怨引来听雨戏雨的愧疚,他们明亮的大眼望向安心,带着歉意道:“让师姐受苦了。”
安心摆摆手,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苦什么啊?本就是我让你们去的,何况没有消息也不能怪你们…你们当初为师姐受了那么重的伤那才叫受苦,好在你们平安归来了,不然师姐我要愧疚一辈子的。”
“就是,都是长公主的错!”宁安附和道。
宁安这话可是让众人心里一惊,都看向宫锐,怕他不快。
宁瑾赶忙训斥道:“小安,不许胡说!”
宁安倒是不怕事,撅着个嘴,还不服气地哼了声。
宁安的不敬没有让宫锐不快,反而安慰道:“确实是姑母的错,才让大家担忧了这么久,我在此替她向各位赔不是。”
他谦和的态度安抚了众人,大家继续说笑着,晚膳吃了许久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