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中听到那青绿丈夫时,气氛就已经活络不少,开始推杯换盏,白樱落也趁着说话间歇间又喝了几口昭福盛给她的莲子羹。
解决了饭食,养了不少力气,再看外头那乞儿,满心怜惜。
曦生问,“若要使天下幼有所依,贫有三餐,战事不再,该当如何?”
易侯珍初答曰,“以战止战,君主贤明,制度清明,还要银钱富足。”
曦生又问,“月出为我故国,君所言,只银钱尚可,却富不在民,该当如何?”
易侯沉默片刻,“若非如此,珍暻也不至如此。他国之政,本不该多言。可此事一出,说也无妨。要么革变之,要么灭亡之,别无他路。”
说话间,曦生远眺,“某人之病医之以药石,略施黄歧,若不成也只一人之生死,一户之跌宕。若一国生疾,药剂不可过猛,也不能如耳边柔风,若医之不成,便成万民之生死,千万户之沉浮。倘若动摇天下,波及各国,便如月出如此,自身犹危,内逼学宫,外惹大国,只期享乐,摇摇危矣。”
薄奚尾生接道,“小国寡民,自保已难,难有长远之谋。”
“所以,”孟无湘瞧着这几位指点江山,插了一句,“所以,该是时候去寻我那几位同门了吧。”
于是一行人下了楼,白樱落与曦生拉着昭福,将打包的一些吃食分与街头乞食者,易珍初与同门师弟孟无湘也随薄奚世子学起那三位,兰凰跟在叶泫芝身后,欲言又止。
“兰卿也想去救济这些人?”叶泫芝一挥袖,“可去也。”
兰凰摆手,“非也。月出国此时正是战时,一切从严,恐我们太过显眼,引起月出朝廷注意。”兰凰话音还未落,果然瞧见几个行踪鬼祟之人盯上了这边,交头探耳,其中一人撤回,想必是去通风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