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熹确实言出必行,隔三差五就教她一点乾元心法秘术,或是兴之所至时传授她一些结阵要诀。总之一日日过去,石青晏也觉得除了要做个矜矜业业的小婢子,没有自由身无法离开之外,倒也不算毫无收获。
夜深人静之时石青晏总会安慰自己,百年一晃而过,她就当这期间是给自己心性的锻炼和考验,终有一日她会离开飞云阁回到离火宗与师尊,师弟妹们相见,还有忘川的姬荷。想到这些人她竟觉得恍惚起来,意识里他们似乎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了。
这一日,石青晏双手捧着一个楠木所制的八宝盘,那盘中放置的乃是前几日空悦送来飞云阁中,为桃熹所裁新衣中的其中几套长衫,采用的乃是极北之地灵桑一脉饲养的冰蚕所吐之丝制成的常服。入夏了,夜神神君不耐穿厚重繁琐的袍子,说是要轻便舒适,不会束手束脚,绣工精致的长衫。
夜神神君家大业大,底下附庸者众,既有要求自是有人立刻会尽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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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来了飞云阁说是跟在他桃熹身边也不能太寒酸,于是她也入乡随俗一改往昔简约清雅的风格,换上了精致繁琐的行头。
石青晏梳着凌云髻鬓发簪珠翠,右侧再以一碧色镶金步摇点缀,额心贴橙红五瓣花钿,身着一袭月白绣五色花叶纹裙裳外罩紫色轻纱,聘聘婷婷身姿轻盈,步履蹁跹,一路自长廊而过,夏风拂过只听环佩叮当,声声动人声声悦耳。
石青晏入得沧澜宫内殿,十分自然娴熟地朝着里头微福了一礼,便径直朝内殿桃熹所在寝室行去。
走到一处以绣有一幅千里江山美景图的屏风前站定,石青晏耳聪目明但也保持一贯的不看不听,只估摸着时间,直到里头早就起身懒懒歪靠在轩窗附近一张长榻上早就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来了就进来为本君梳发,杵在外头作甚。”
声音的主人明显带着宿醉之后的倦怠,石青晏已经听出来了,桃熹每回贪杯第二日宿醉醒来都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