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桃熹又是悠悠一笑,话锋一转。
“看来这些东西都不合你们胃口,也罢。晚宴之后本君再问青晏丫头的罪责。”
“就如你们所见,空悦并没有身死,而且一直在烽火城,飞云阁之间辗转。”
“知道你们很惊讶,你们肯定以为空悦和阿三,小四一样早就死了的。”
“阿二,小六,见到故人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吧。若为师记得不错,当初你们几个师兄弟一起,你们俩,还有阿三,你们三个好像都对空悦一往情深是不是。”
“也不知空悦心里属意的是你们当中的哪一个。”
桃熹似乎真的颇为苦恼一般,面有难色地看着底下再难维持理智,已是风云变色的何颜生,玉浮游。
“空悦不愧为师最最上心花费最多心力栽培的徒弟。今夜召你们来却也有一件大事宣布,为师决定将空悦许给你们大师兄。婚期就定在下月初六。”
“阿大,你上前来,为师有话要与你说。”
闻鱼人最善隐忍与谋算,可这一刻他一贯的沉稳与引以为傲的理智也终于宣告终结,面上一贯的从容与不迫也土崩瓦解。这是桃熹对他的羞辱,更是借他羞辱何颜生,玉浮游。挑拨他们几个一直相安无事,闭口不宣但极富默契的共存意识。
他是野心勃勃想做烽火城的下一任宗主,几百年来坚持不懈寻求法子想要将桃熹困死在飞云阁,然后取而代之。可今夜桃熹竟将一直和三位师弟纠缠不清的空悦赐婚予他,根本就是暗讽他已不能人道但又不会承认的可悲。
高座上的男子实在太可怕了,只是几句话便足以摧毁他的骄傲和几百年的苦心筹谋。